北之地可以多养活两三口人,或许在中原不算什么,但在西北绝不是个小数目。

    在通川堡住了一晚,第二天赵柽点齐了兵马,缓缓向着西夏边境处移动而去。

    队伍走的并不快,这条道路山野较多,乱草砂石,无论人马都不好疾行,而赵柽也有意压着速度,每路过一处堡垒寨子,都入内检查一番,直至天晚,前方还剩下两三座军堡的路程,便会到达西夏边境。

    赵柽刚要下令原地驻扎休息,忽然前哨探马过来中军,几个人匆匆忙忙搀扶着一名混身是血的堡兵。

    未待赵柽开口询问,那堡兵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张嘴道:“王,王爷,大事不好,西夏,西夏袭边……”

    说完之后,身子猛地颤了颤,便没有了气息。

    赵柽闻言脸色巨变,西夏袭边?!

    莫非他们都预料错了?西夏根本没有去进犯兰州,而是奔着湟州而来?

    可是不对啊!从卓啰和南军司,通过边境再到湟州,这条路途实在太过遥远,而且极其难行,堡垒遍布,很难不走漏消息,再说湟州虽然相对比较繁华,可战线倘若要拉这么长,即便抢了东西,也很难撤走,更不可能直接占了城池,那会被直接包饺子的。

    赵柽沉着脸,下令道:“全军战备!”

    片刻之间,大军直接进入作战状态,然后赵柽吸了口气,再度下令:“前方发现西夏敌踪,骑兵向前,直接冲杀过去!”

    前方张宪得令后,立刻指挥着第三军骑兵的四个卫,加快速度向前飞奔,后方藤甲军也紧随跟上。

    约莫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远处喊杀声骤然响起,对方似乎也有骑兵在前。

    当下这条道路并不宽阔,两旁都是蒿草砂石,行军艰难,与对方来军直接在路中间遇上,瞬间便碰撞到了一起。

    这种情形,其实什么探马斥候都失去了作用,因为赵柽这边知道对面有军奔来,所以就是一路直冲过去。

    但对面也并非毫无准备,毕竟已经进入了大宋境内,而且摧毁了好几座军堡,西夏军也小心着前行。

    可是哪怕再小心,他们也预料不到居然会迎头碰上一支骑兵。

    西夏对熙河这边情况知道得不算详细,因为赵柽没有举反旗,所以对河西已经易主并不了解,但他们知道宋金联盟攻打辽国,从西军之中调走了大部分人马,剩下的也就是堪堪守城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机动部队存在了。

    此刻西夏兵虽然心中谨慎,可突然看到大队骑兵出现在这种平时绝不会来的地方,立刻就有些傻眼。

    他们只有三千人马,其中骑兵一千,步军两千,可这时看着对面的骑兵似乎都有己方这些人多,后面更是喊杀声震天,不知还有多少,第一反应就是要掉头逃跑。

    这并非西夏军队不悍勇,敢于越境偷袭的肯定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兵,可既然是来偷袭,那被发现了肯定心虚,何况还和这么一大队兵马撞在一起。

    这时西夏军后方已经骚乱,有步兵转头就跑,希冀着赶快跑回边境那头再说,那头二十几里就是盖朱城。

    可前方踫到一起的骑兵却跑不掉,此刻天色将晚,道路又窄,哪里转得了马头,最后只得咬咬牙,硬冲上去。

    但赵柽的轻骑兵与寻常不同,就算西夏出马,又擅长锻造,历来靠此弥补国力不足,与大宋相争,但赵柽的骑兵的马和甲,都是大宋此刻最上乘的,西夏哪怕甲马都好,这只队伍不过普通装备,还是稍显不足。

    何况赵柽这边骑兵都携着铁枪,铁枪这东西游击或许无用,短兵相接却是无上利器,只要不踫到西夏的重甲铁鹞子,任何样的骑兵都几乎能胜过,兼之人多势众,只是一个冲锋,对面的西夏兵便被冲散了。

    接着大军碾压上前,就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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