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另外一些好汉,林林总总有几十名。

    他前几年曾经派过一对贺家兄弟潜进兴庆府,这贺家兄弟本就是党项人,祖上也做过西夏的小官,后来被上司陷害,这才一家逃过大宋。

    可大宋除了西边几路还能勉强接纳党项之外,别的地方根本不愿容纳他们,但他们既然祖上做过官职,西边几路又不信任,于是就跑来东京,结果一到就被开封府当成西夏的间谍给捉了起来,随后送往枢密院,严刑审查。

    赵柽知道了这件事亲自去看,发现这贺家人并非撒谎,就冲童贯要了,然后放入碎玉楼培养。

    这贺家两兄弟是他手下为数不多有家的,两人已经娶妻生子,且还有老母尚在,之前都一起接过了陇右。

    赵柽传了命令,前军立刻伪装成西夏兵丁去诈盖朱城的城门。

    诈城的理由很简单,偷过边界后遇见宋军严密把守,冲不过去,又惊动了对方,便撤退回来。

    盖朱城的西夏守将并不疑心,毕竟中午出去,晚上回来,时间比较短,不可能有什么大事,而且三千人里面还有骑兵,以宋军的军力哪怕那边防守严密,也不至于被全歼,他们是偷袭,宋军那边又不可能有太多准备。

    盖朱城毫无防备地打开城门,张宪率前军直接冲了进去,接着后方的大部队得到消息,也即刻赶过来,便在城内一场好杀。

    盖朱城其实只剩一千五百多人,被张宪带兵差点杀光,仅留下三两名将官待着审问。

    从叫城到全部夺下,前后不到半个时辰,折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赵柽坐在盖朱城的佐将衙内,点起了牛油大烛,翻看着桌案上的一些来往文书。

    西夏军制以监军司领一地,类似大宋的经略安抚,监军司设都统军、副统军、监军使各一员,由贵戚豪右担任,其下设指挥使、教练使、禁官数十额,由党项人或极少数的汉人分领。

    而这个禁官就是军中官员的意思,大抵从上到下有正副将、察军,正副行将、游监,正副佐将、教监,正首领、应监,小首领,从名称上来看应该是学了王安石的将兵法。

    此刻这盖朱城就是佐将的军制,有正副佐将和教监等官职。

    前些年与宋开战的时候,这盖朱城最高镇守过五千人,眼下没有战火,大概是两千多的样子,但卓啰和南军司调兵偷袭,也动用了城内的人,所以才剩下一千五百多。

    西夏对北宋的进攻,重点一直在环庆路,熙河这边向来以守为主,所以一些来往文书,并未见什么通令之类,甚至包括这次从秦王川过去偷袭,也未见军函,都是卓啰和南军司那边直接做主。

    赵柽看了片刻,道:“把人带过来。”

    张宪立刻出去外面,把这盖朱城的佐将和教监带了上来,盖朱城的两名副佐将已经战死。

    赵柽看着前方两人,佐将生得黑猛高大,此刻怒目圆睁,教监却是细皮嫩肉,耷拉着脑袋。

    这西夏军中的察军、游监、教监、应监等都司监军职务,不过和大宋相比略微有所不同,那就是在军中这些职务并没有主将大。

    打仗还是要主将说了算,这些职务有监察之权,掌管后勤之权,但不能左右战事。

    张宪用力踹了两人腿弯一下,几个小兵再一按,这两人立刻跪倒在地。

    赵柽眯了眯眼,用大宋官话开口道:“叫什么名字?”

    两人明显都能听懂,西夏百姓少有懂宋话的,但是军中朝上,皇族贵族许多都是会听会讲。

    佐将冷哼一声,转过脑袋不说,那教监却讷讷地道:“回禀大将军,小人,小人叫做元果。”

    赵柽瞅了瞅这个元果,岁数看起来不大,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模样,生得一副小白脸,在西夏只有贵族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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