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余门枪法,周侗传授的就有十几二十种,太宗武库又得到残唐五代一些英雄豪杰的遗留,再加上掌管侍卫亲军司,军中教头所会的那些,打淮西,下江南,战场所见,从小自家收集,便积攒了这么多。

    种种枪法早就烂熟于胸,此刻缓慢地从脑海中流过。

    枪不同于其它兵器,因为枪是马上步下皆可使用,虽然有的兵器也能这般,但总归有些勉强,没有枪可以转换得圆润如意。

    赵柽双眼微闭,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中午已过。

    约莫又是一个多时辰,他缓缓站起身,此刻白霸和白战坐在地上,正小声讨论刚才的比试感悟,赵柽道:“拿杆红缨枪来。”

    两人刚才练的是花枪,花枪较短,正常不足一丈,上了一丈的就叫大枪。

    花枪也有缨,但一般的红缨枪白缨枪指的都是大枪,军中有七尺花枪八尺棍,大杆子一丈零八寸的说法,就是这个意思。

    白战小跑取来大枪给赵柽,赵柽单手擎枪,微微一震臂,那白杆子立刻崩得溜直,再一抖动,枪上红缨似花,刹那开放,一支枪头如电赛雪,在阳光之下森寒冷冽。

    他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耍起了一路枪法,白霸白战哥两个都瞪大了双眼,不愿错过分毫。

    赵柽平时极少演练武艺,就算心血来潮舞一套剑法,他二人也看不懂,因为实在是太快了,根本都瞧不出所以然。

    但此刻赵柽这路枪起手就慢,似乎在边思考边用,两人都不愿意错过这难逢的机会,毕竟赵柽当他们面练枪,就是默许了他们来学,至于能学会多少,就看他们自家本领了。

    赵柽枪走连环,每一招衔接之处都仿如羚羊挂角,雪泥鸿爪,根本无迹可寻,仿佛天成一般。

    但他的速度一点点加快,看得白家兄弟开始揉眼睛,拼命地去记,待到最后,就看那枪几乎已经成了大团的白色光芒,中间一点红花绽放,煞是惊艳好看。

    可就在这时,忽然“咔巴”一声响,白光红花全都不见了,竟是枪杆断了,枪头不知飞去了何处,枪缨飘散半空落于一地。

    赵柽站在那里,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家有些太心急,这融合开创新枪法哪能一遍就好?也未免将这种事情看得太简单,虽然他已是半步大宗师,可一蹴而就还是有些仓促难以办到,总得再细细思量,多演练几次方好。

    丢掉半截白蜡杆,他甩了甩手,道:“去叫刘营长,到军牢里瞧瞧。”

    白家兄弟刚才都已经看傻了,王爷居然将枪杆给练断了,那可是白蜡杆,极度柔韧,别说练枪之时,就算是让你故意用力去折都未必能够折断。

    铁枪之外的枪杆大抵三种,差一些的深山老林中生长的长竹,并非那种普通竹材,好一些的白蜡杆,更好的牛筋木,这个稀罕少见。

    这些都是很柔韧的材料,就算是拿着当棍棒使用,往树木上乱打,都不会断,何况练枪?

    由此可见赵柽的腕力寸劲得有多强,白战一脸崇拜地道:“王爷,我去,我就去喊刘营长。”

    片刻后,元果颠颠跑来,弯腰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柽看了他一眼,然后朝门外走,边走边道:“和本王去牢里瞅瞅。”

    卓啰城军牢之内,元春正抱着根大枪杆坐在地上发呆。

    这枪杆好长啊,虽然没有枪头,却也几乎有她两个高了。

    家族之内几乎没有练枪的,她们元家虽然是武艺世家,但枪这种东西在西夏几乎就军中有用,江湖上颇为罕见。

    她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习武天赋,家族内找来许多名师培养,有家内的,还有江湖上和元家交好的。

    她学了许多本领,拳腿掌指,刀剑鞭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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