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元缨道:“师父,我……我想要一口剑……”

    “剑?”赵柽微微皱眉,哼了一声。

    元缨讷讷地道:“师父说了徒儿小宗师后,可以兼顾学剑,徒儿,徒儿没有学剑的东西啊。”

    “我看你那木剑就削得不错,怎么就没学剑的东西了!”赵柽冷冷地道。

    “噢,知道了………”元缨闻言不由委屈地低下头,撅起了嘴。

    随后赵柽回寝帐看书,夏日夜短,他睡意较少,良久才吹灭牛油大烛去行军床榻,但只是闭目养神,假寐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在黑暗中猛地睁开双眼,然后侧耳听了会儿动静,接着便毫无声息地从床上跳下。

    来到帐门前他又听了几息外面,这才微微把皮帘开了一条缝儿,身子一闪,从那窄细得根本不可能被人通过的缝隙穿出,去到帐外。

    这时候外面月光较淡,星星也稀薄,赵柽身子紧紧贴在牛皮大帐上,一动不动。

    按道理说,他大帐外有侍卫亲兵站岗,而且每隔多少步是要燃着火把的,但此刻这些全都没有。

    绑在火柱上的松油把是灭着的,两个侍卫亲兵倒在帘幔旁边,不知是昏过去,还是死了。

    赵柽目光望向不远处一座帐篷,那帐篷是安放元极等人囚车的地方,此刻帐门前守卫的军兵也都瘫倒在地。

    赵柽脸色难看,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他原本以为智菱会在明日柔狼山上动手劫人,却没想到居然今天晚上就来了。

    只怕是宗师也不敢这般做吧?这可是万人的军寨营盘,倘若只是潜进打探情报还好,可要救三五个人出去,宗师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他心中一阵冰冷,真不知是谁给这些元镜手下人胆量,白天说句元极几个在军中,晚上就进他营盘行劫掠之事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本想直接示警叫人,但瞅着那边临近的两座大帐不由微微皱眉。

    那是元缨和张宪的帐篷,他不知道对方来了几个人,倘若自己出声惊动对方,对方狗急跳墙,跑入别的帐篷行凶,自己这边投鼠忌器便落入被动。

    想到这里,他脚下轻滑,只眨眼工夫,就到了装囚车那座帐篷前方。

    这个帐篷比旁的都要大,一看就与众不同,他听了两息,心中不由冷哼,里面虽然动静极小,但也能辨出来是切割囚车木栅之声。

    伸手轻轻撩起皮帘向里看去,只见里面影影绰绰,一名黑衣人正拿着个小烛头,光芒不盛,另外只手则握着柄圆月弯刀,正在斩破木栅。

    那刀显然不是凡物,不说削铁如泥也差不多,此刻已经把元极的囚车开了个大洞。

    他们这几个囚车乃是打得死架子,没有门,想放人就得直接切开木栅栏。

    不过元极的囚车虽然被破开,但他琵琶骨却依旧锁在上面,黑衣人又开始切割锁住他琵琶骨的锁链。

    赵柽在帘外不由微微皱眉,一个人?对方只来一个人就想救走元极几个,这得是多有自信?多轻视他这营盘大寨?

    不对,只是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想的不对,对方不是要救元极几个,而是只想救元极一人!

    元极是宗师,虽然眼下锁住,可武艺仍在,只要打开锁链,势必要比元夏元秋等要强,并不会成为累赘。

    赵柽眯了眯眼,只有一个人那便好办了,若是人多还担心对方到处乱窜,一个那就先抓住再说。

    可就在他刚动心思之时,那帐中黑衣人却猛地回头,一瞬间四目相对。

    赵柽顿时愕然,竟被发现了,他一个半步大宗师竟被对方发现了?!

    黑衣人同样大惊,没想到居然有人扒着帐门在偷看,而且半天自家都没有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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