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乘凉。

    此刻已经夏深,正是闷热之时,他喝了足足一罐,这才回去房内,然后上榻睡去。

    不知道几个时辰过去,窗外月亮悬于中宵,赵柽忽然从榻上猛地坐起。

    他眉头紧皱,双眼血红,面皮不停抽搐,一只手死死抓住榻沿,整条胳膊都在颤抖。

    坏了,怎么又来了!

    也就几息的工夫,他周身大汗淋漓,额头汗珠“噼啪”落下,神情变得扭曲狰狞。

    不好,比上一次还要厉害!

    赵柽勉强从榻上下来,就在刚刚熟睡之时,那剑招气血忽然暴动,竟要直接控制他的神智身体,幸好他反应够快,及时醒过来用力镇压,这才没被夺取控制权。

    可眼下情况也不乐观,头脑内胀痛欲炸,各种为非作歹,肆意妄为的想法此起彼伏,浑身血气翻滚,似乎力大无穷,恨不得前去大开杀戒才好。

    他走出房间,本来心中是想要拿根大枪杆往后方树林,谁知道脚下根本不听指挥,晃了几晃,直接出去院外,然后轻车熟路地往元镜居住的院落而去。

    约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他已经按照上次所为,敲晕了婆子妈子,封闭了二十八的穴道,一撩珠帘,大摇大摆地走进卧房里面。

    这里间点着蜡烛,红烛摇摇曳曳,赵柽借着光芒向榻上一看,正好对上两泓秋水般的眼睛。

    元镜在看他,神色有些慌张,还有些冰冷,赵柽不由一呲牙,露出个诡异笑容。

    元镜咬唇,她此刻倒没有上次那般失措,而是仔细盯起赵柽来,她想辨认赵柽究竟是不是走火入魔。

    虽然是或不是,都不能改变对方欺辱了她的事实,都不能改变她想将这贼子千刀万剐的想法,但她还是想知道,对方若真走火入魔,又能解除,到底是否与她有关。

    本来以为对方是胡说八道,羞辱于她,但今日白间对方来询问,却又不像,这不得不让她想起自己所学的一门武艺来。

    会不会与那门武艺有什么关系呢?元镜心中打鼓,那可是一门奇艺,而且因为这门奇艺她才进的宫,也正是因为这门奇艺,她成为神鸷宫亲传大弟子,原因是这门奇艺并非人人都能习练。

    可没听说这门奇艺还有……还有解除走火入魔的效用啊!

    赵柽这时几步来到榻前,元镜看到他眼中赤色光芒闪烁,那是眼珠隐藏在内的细致血管膨胀凸出,然后映衬来的情景,这种现象是伪装不出来的,大抵只有气血逆行暴动,才会如此。

    元镜乃是半步大宗师,虽然年纪很轻,但见识却非常人能比,此刻已看出赵柽不妥。

    她见赵柽过来,身子急忙向后面缩去,这几天她有了些力气,虽然武艺没恢复,但身体却灵动起来。

    赵柽看她逃跑,露出一抹狞笑,随后用个饿虎扑食,直接扑上了榻间。

    榻本是靠墙的,元镜立刻滚到墙边,然后又看赵柽,见他呼吸如雷,神情狷魅,与白日里大不相同,不由心中暗暗有些相信,对方是真的走火入魔了。

    赵柽见一扑落空,露出古怪笑容,伸手向里一抓,顿时拉住了元镜的一条胳臂,元镜立刻叫道:“赵柽,我,我知道你退出走火入魔的原因了。”

    赵柽充耳不闻,伸手便将她扯了过来,元镜大惊失色:“你,你放开我,我告诉你原因。”

    赵柽哪里肯听,轻轻一拽,“刺拉”一声裂帛脆响传来……

    良久,赵柽躺在榻上,呆呆地望着房顶,一言不发。

    旁边元镜也呆呆地望着他。

    又过了一会儿,赵柽目光从房顶挪了回来,看向元镜。

    元镜抱着被子,怒目相向。

    赵柽闭上眼睛,陷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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