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后方休息。

    第二天中午,军马启程,竟然足足有了近五万人。

    原本就没损失多少,又收拢纳降了一些西夏军卒,才有这许多人数。

    打仗便是如此,胜仗越打人越多,败仗则越打人越少。

    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方腊、王庆如此,胜仗时,滚雪团般短短时候就聚集几十万兵马,败仗时,直接树倒猢狲散,几场下来,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其实在战场上并没有死那么多,都是散逃了。

    女真也是如此,最初反辽时,穷极兵力也不过才两万多,可此刻又何止二十万,简直三四十万都有了,等到彻底灭亡辽国,这个数字还会大幅增加。

    因为女真不但收纳了渤海兵,契丹兵,还有汉兵,辽国的汉兵巅峰之时就有几万之数,把这些都能纳入怀中,可想而知女真到时会有多少军马,怕是五十万都不止!

    赵柽此刻其实还不算收多少西夏降军,毕竟西夏本身人口少是一方面,另外他纳降较严,须盘查多次,还有就是这时还没有打残西夏,一但将西夏打残,那军队数量也会吹气般上涨。

    自古以来,任何一方势力,有定鼎之相时,都是风云聚会,兵多将广,百万雄师也不少见。

    他纳降的这些人里,其实不止党项人,蕃人和汉人也占不小部分,甚至里面还有黄头回鹘的一些族人。

    黄头回鹘并非西洲回鹄,原本乃是陇右的势力,后来童贯开边,生生地将回鹘这支部族给打散了,散落哪里都有,一部分就投靠了西夏,在西夏境内定居。

    自唐末以来,西北就是这么个乱糟糟的局面,当初有唐的几大都护府调和西域局势,自有天下大同,百族归一的气象,唐灭至今数百年,又混居杂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便习惯,不那么在乎陌生彼此。

    转眼第二天中午,直接大军赶路向北。

    鸣沙城和峡口关距离并非遥远,否则李察哥午夜带兵赶路,也不会在天亮不久便到达此地。

    赵柽大军白日里走,自然要快过之前李察哥,还未至傍晚,便再次来到峡口关前。

    之前留守的三千人扎了小寨,此刻大军到来便重新结营,扎了个圆弧形营盘于侧面高处,然后埋锅造饭,吃饱喝得之后,夜色便降临了下来。

    深夜,乌龙岭之上一派平静如许,瘴雾锁住深山,明月如水,万籁俱寂。

    赵柽营寨之中悄悄分出两路军马,一道李彦仙带着,足有几千人,另外一道白礼带着,有五六百个模样,其实只有五百八十人,多出来的是又从军中挑选出有武艺根底,一起来上乌龙岭,打算强过峡口关。

    就看此刻这夜猫子白礼细腰扎臂,绑腿护膝,穿了最好的骑兵皮甲,背后斜插双刀,腰上两把手弩,脚步轻盈,利利索索。

    他带着这五百多人在乌龙岭山角与李彦仙分开,李彦仙攻打守岭夏军,他则不走正路,带人顺着峭壁悬崖攀藤附葛而上,听不见一点响声,不一会工夫就摸到了岭上,那些士兵如同壁虎援墙,迅疾如飞,根本没引起岭上贼军注意。

    而到了上面,蛰伏片刻,那边已经开战,就听杀声不断,李彦仙带的人和岭上西夏军瞬间战在一起,而四边夏军全去增援,一时露出空隙破绽。

    白礼带人急忙趁此机会往东边去,乌龙岭最东面实际和峡口关相接,峡口关这一侧就是依着这岭修建。

    可虽然是相接,但地势却十分险要,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过去,因为那相接处其实有裂缝深壑存在,虽然不是悬崖,却也差不许多。

    但这裂缝深壑对普通人来说,虽然无法过去,可对会武之人,尤其练过轻身功夫的,却可能会通过。

    就看白礼带人,或者借树木之力,或者借弹挑之功,或者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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