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不敢再赶。

    这时赵柽军中人潮汹涌,喊杀连天,樊瑞哈哈大笑回过马去,高喊:“夏狗,你待追道爷去哪里?还不下马受缚,免尔一死。”

    说罢,反过来驱马撵赶,眼看就要追上,谁知那虬髯夏将扭转身躯,马速忽然加快,就要回去阵中。

    樊瑞一抖手,“唰”地又打出一弹,这次夏将却早有防备,侧身躲过,樊瑞再是一弹,夏将又躲过回去了阵内。

    樊瑞瞅着无趣,便想回去,之前那持长枪的夏将又冲出,嘿嘿冷笑:“贼道,还不下马受死!”说着把长枪端起,跃马来近前,几乎刺中樊瑞的后心。

    樊瑞看他枪急,掂量自家流星笨拙,拍马便跑,这时自家军中吹起号角来,竟然杜壆下令全军冲锋……

    一个时辰之后,关前尸首积如山丘,血水满地横溢,浸没马蹄,遍地锋烟滚滚,十分凄凉。

    待到中午时分,两边已是罢阵收兵,各有折损,说不好谁占的便宜多些,谁吃的亏大些。

    隔日之后,西夏继续叫阵,赵柽则命守关不出,毕竟主动迎战折损较大,哪怕消灭对方更多,但对赵柽来讲也是不合适的事情,还不如守上几日,等待对方破绽,一举灭之。

    西夏兵看城内不出,那带兵主将便把手中大枪一招,军卒摇旗呐喊冒着箭雨抢过关前壕沟陷阱,也不计损失,就在城墙上架好了十几座云梯,蚁附爬城。

    城上杜壆亲自率人守关,一通鼓响,抛下石灰面来,迷得西夏兵睁不开眼,同时箭似飞蝗,圆木砖石雨点般的砸下来,西夏兵中箭中石者不计其数。

    西夏主将忙将败军撤回,又换一班人攻城,不一会,又败了回来,从早至晚,数次攻城,都未成功。

    西夏中军元帅大骂众将无能,如不拿下峡口关,长期逗留在此,不但兴庆府那边会怪罪,就是延边各军司也危险,毕竟兵都调来这里,沿边空虚,虽知宋境那边也没多少兵,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宋军趁机从那边境杀进来可就不好。

    西夏军主将令军卒在门前叫骂,诱关内出战,可任你骂干了喉舌,里面只是不出城,甚至还把一面免战牌高高挂起。

    西夏主将气得七窍生烟,又令骑兵下马,步兵脱衣卧地叫骂,手指城上口出秽言,百般地侮辱,务要引得宋军出城。

    鲁达在城楼上怎能够忍受这般,气得哇哇直叫,便和杜壆请命,杜壆也来气,不过既然赵柽下令固守,他不好直接违反,便带鲁达去找赵柽。

    赵柽笑笑道:“给智深五千兵城外走走,不可远行,不可穷追,转一圈就回来!”

    鲁达自然兴奋不已,急忙领命,然后到关门里飞身上马,点齐五千儿郎打开城门,杀出城外。

    外面正是西夏兵骂得口干舌燥,有气无力的时候,疏于戒备,鲁达率军突然杀来,倒措手不及。

    五千儿郎早已愤填膺,如同下山猛虎,冲入敌阵,刀剑起处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西夏也不是大军在前,前方不过是先锋,后面一看前方吃亏,立刻领大队铁骑来敌,此时鲁达已旋风一般,一扫而过,又领兵入城请功去了。

    西夏主将立刻懊丧不已,跌足叹气,旁边偏将献计:“将军不必烦恼,我看不如晚间偷上一旁乌龙岭,然后在岭上弓弩袭击关顶,城下再攻打,定能成事。”

    主将思索片刻,道:“就依此计。”

    当夜初更,西夏军立刻付诸行动。

    赵柽在府内得到西夏军异动情报,立刻和众将登上关楼。

    初秋之夜,山城寒雾缭绕,淡淡浮云掩住明月,乌龙岭碧山沉沉,鸣沙河绿水悠悠,苍山松涛如咽如泣,乌龙山脉好似一条睡龙,双塔似角,耸立半空。

    四郊死一般的寂静,虫鸟不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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