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硕的青面男子。

    也不知他到底是修有什么古怪功决,在衣袍之外的皮肉竟如若青玉也似,在日光下璀璨生辉,氤氲放出霞彩。

    便连颌下的短须,同样也是此般色泽,如同一根根青针……

    “两位道友请了,不知来此,是为游历或是为访友?小可是鹤鸣山郑族族人,如今此地已是行了圈山之事,为免误会,两位道友若是无事的话,还是请离去为好。”

    在丹顶大鹤近前时候,有声音忽然响起。

    青面男子乃是郑族的出身,名为郑贺。

    乍一瞧见有生人进入鹤鸣山,他心头本是微有怒气,欲将几人先行斥责一番,然后再驱赶出去。

    但在看清了陈珩和乔蕤的容貌后,郑贺心头一惊,认定两人并非凡流,恐怕别有来历,心中难免就存了三分敬意。

    在出口时候,也自恭谨了不少。

    “我等是四院的入室弟子,在来时路上,与诸位同门失散,今日是为了正事而来。”

    陈珩同乔蕤对视一眼,将长嬴院的“槐序符牌”递过。

    而乔蕤也同样是将白商院的符牌拿出。

    “失礼,失礼……原来两位是道院的高才!”

    郑贺闻言一怔,小心翼翼接过两方符牌,细细看了遍,又恭恭敬敬递出,脸上笑意更盛。

    以他的见识和道行,虽是瞧看不出符牌的真假,但陈珩和乔蕤的这般坦然作态,倒是令郑贺信了大半。

    在众目睽睽之下,若假冒下院弟子的身份,来戏耍他,那无疑是在嫌自己命太长,也得不偿失。

    “敢问这位道兄,不知长嬴院的沈经师现在何处?可否告知一二?”

    陈珩收了槐序符牌,道。

    “怎当得此称!这位高功实是折煞我了,左右也是无事,便由小可领二位前去,也算是小可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郑贺满脸堆笑,忙躬身伸手一引。道:

    “请!请!”

    “请。”

    陈珩打了个稽首,回礼道。

    而在几人起了遁光,钻入云海时候,忽有一个少年修士,也是驭着真炁,急匆匆飞遁过天中,同陈珩等错身而过。

    他目光不经意一转,待得落到乔蕤脸上时。

    其神情忽得一怔,旋即便是大惊。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