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高妙的正统仙道成就,便放眼偌大众天宇宙,也算是难得了。

    而过去在虚皇天内,也曾有人证得过此境。

    甚至于当年亲手教导陈子定如何换魂消魄、如何摄取五精,又当如何凝练先天金汞的,正是岘公其人。

    岘公记得在陈子定丹成一品时候,他与乘黄君将府库里珍藏了多年的美酒都尽数取出,连宫中的内官们都是有份,几人大醉了一场,数日都未去上朝。

    一个神道的天敕真符,一个仙道的一品金丹。

    那时包括岘公在内,人人都认为虚皇天的前景应如烘炉赫赫,将煮炼坤舆,蒸灼万方!

    可谁又能想到……

    “玉枢,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岘公垂了眼帘,深长叹息一声。

    另一座玉台上,腰佩仙符、头戴莲冠的陈守恃此时难免有些心绪复杂。

    好在他向来城府不浅,自始至终,面上倒未有丝毫异样流出。

    不说或是因陈珩的缘故,陈清阳与他这两个最有望执拿虚皇鼎命,一个被打发去了曲泉天防备尸拘教,一个更是干脆到了宇外,四下搜寻珍奇宝材,一时间俱是当国无望。

    而在数月之前,陈展因欲耍机心不成反被折辱的事,陈守恃亦是有了耳闻。

    换而言之,陈珩与陈守恃虽是今日才见第一面,但在后者看来,只怕陈珩已对自己有了成见。

    “虚皇鼎命,能得固然最好,若不能亦不足为怪,只是小儿辈……”

    念及至此,饶以陈守恃这等人物都不免有些无奈:

    “我之后人比不上玉枢的子嗣也就罢,怎连陈清阳在此事上都要压我一头?孽儿顽冥,训导罔效!”

    而身着一袭玄色云纹法袍,古貌伟躯、长须丰颊模样的烛龙大圣倒面露异色。

    这个如若一位凡间魁梧将领的神朝重臣手按膝上,目光上下打量陈珩几回,略带一股审视意味,一身气势威严宏大,不可揣度。

    智昏和尚脸上带笑,似心情不差。

    乘黄君微微颔首,苗乙山人若有所思……

    而在玉台上的这几位心思各异时,陈裕声音再次遥遥响起,自高处落来,道:

    “我曾同你师通烜有约,要教导你修持幽冥真水,如今你既水法有成,那也算是不违先前许诺了。

    陈珩,你有胆识敢孤身前来虚皇天求取合练法,又顺利修成真水,未叫几个老怪在外看笑话,不坠我这个法主的声名。

    既是如此,你可向我提出一请。”

    这话一出,不仅陈珩这个当事者心头惊讶,不禁向上看去。

    烛龙大圣、乘黄君这几个更是大觉错愕,思索片刻后,神情瞬时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阿弥陀佛。”

    智昏和尚合掌念了声佛号,眼神莫名。

    “回禀神王,此事……”

    陈珩闻言沉吟半晌,一时间没有开口。

    而似看出他的婉拒心思,陈裕这回似是不容陈珩做出回绝,声音淡淡响起:

    “我素闻无欲求者,大欲存焉,无欲实乃大欲。

    你今日推辞回拒,是忧我另有所图,还是恐我难给你所要的,或你欲求更大,今之不取,非不取也,盖志在天宇神器,欲一窥虚皇鼎命?”

    这句实乃诛心之言,陈珩闻得后亦是面上动容,知自己这一回是无法再推辞了。

    智昏和尚忽轻笑了一声,在旁帮腔道:

    “太和真人岂不闻长者赐,少者不敢辞?

    你玉宸固然是势大仙宗,可我朝开国至今,倒也多少是攒下了些家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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