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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融本就未小看过眼前这位,但听陈珩言语,似自己的隐沦法自一开始就未欺瞒他的耳目。

    这细思起来。

    便着实有些意思了……

    “此人不辞辛苦来到洪鲸天是为何事,还跟我盯上了同一个妖修,他莫非也探得了那桩造化?”吕融暗暗皱眉。

    便在气氛逐渐紧张,一旁的葛季更早是怔然失神,不该说何是好之际,忽有一团妖云陡从那片营帐中升起,然后朝此处汹汹飞来。

    吕融瞥了陈珩一眼,也不说话,只肩膀一晃,便化作一滴血珠须臾钻入不远一头小跳蛛身内。

    陈珩神色不变,将尚不明所以的葛季忽收入五炁乾坤圈中,然后将身一转,他身后的那株柏树上就悄然添出了一片老叶。

    过得半晌,妖云滚滚而来,云中数百青面獠牙的妖修持枪拿刀,居中簇拥着一个四臂双首的老者。

    那老者在到得此间后,将身微微一躬,细细往云下嗅了嗅,又将左面两臂拿着的铜铃齐齐摇动。

    云下这山头在狂音中轰然震动,烟尘四起,山石寸寸龟裂,似整座山峰都要塌将下去半边。

    这动静直持续了炷香功夫,见着实不见什么异样,老者才将铜铃缓缓收起,但面上仍是有些狐疑颜色。

    “这便怪了,方才好似察到了些异样,可一过来怎没了?”

    老者嘟囔一声:

    “莫非真是近日劳累过甚,一点风吹草动,都大惊小怪起来?”

    他身旁那一众妖修闻言都大笑起来,因还有上好血食在营中备着,又七嘴八舌将老者哄着回了营。

    “罢了,罢了,明日可不能够再饮!主上为了捕得那头璘鱼已是在此地耽搁数日,若我等做事再不勤勉些,只怕主上难免动怒。”

    半推半就下,那老者只撂下这句话,就被簇拥走远。

    而过得半晌,尘土中才忽蹦起一头跳蛛,吕融抖袖从中飞出,陈珩同时也显了身形。

    “……”

    吕融看了陈珩一眼,虽未说话,但也知方才在那场暗暗较量中,自己已是输了陈珩一招。

    这位分明还带着葛季这个累赘,都能将气息轻松掩住,且若不是亲眼所见,怕任谁都难以轻易看出,那枝上叶片就是陈珩真身所化。

    此人在假形敛气一道上的功夫,看来着实要压自己一头。

    “这处并非说话地头,陈真人,请。”吕融饶有兴致,打了个稽首,道。

    说罢,其人将身一腾,忽见一道血光舞动,似层层莲开,原地便只剩空荡荡一片。

    “这便是血河宗的红莲走影大法?”

    陈珩一笑,袖袍微微荡起,随清风吹过,眨眼间亦消失不见。

    直过得一个时辰,在一处人迹罕至、遍地古木的荒谷中。

    一道血光轰然撞开呼啸罡风,吕融从中走出,他望向对面山头处的陈珩,眼中不禁有一丝异色,但又很快敛去。

    吕融此时沉吟片刻,开门见山道:

    “陈真人,我便明说了罢,方才营中那位乐阳公的第七子于孝瑜已被我视为掌中之物,我欲借他身份进入鱼湖山内做一件事,不知你意欲如何?”

    陈珩闻言看了他一眼,心头微讶。

    在这几日间,据葛季的一番仔细参酌,既有身份地位,能够让那邕王破例开得山禁,又方便陈珩下手的。

    思来想去,也唯有方才那位乐阳公的第七子于孝瑜了。

    吕融同样盯上了于孝瑜,这倒不足为奇,因两人方才就是在于孝瑜的营帐外打照面的。

    但这位竟也想借用于孝瑜身份来进入鱼湖山,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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