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地位同天工部的天衣偃等同,可谓至高至圣。
而这位在任时候,共是编写诸类丹书三千六百二十四万部,一共创出了五类可以变化生死、深达造化的丹宝。
那枚能助器灵打破先天之限,叫无数大神通者都是心惊的洞清玉宝灵奥丹,便是句陀法师的得意之作之一。
这些年下来,付老也知晓老僧手中是有一篇法决,相传为句陀法师所创。
其用处便是可离元解质,用服丹人的性命为祭,将那已被吞服过的丹药用秘诀再度重炼回来。
如此无稽之谈,付老自不会去信。
莫说这事已是有违天地之间的生灭常理,且句陀法师生性慈和,也断不会耗费心力,刻意创出这等邪门之术。
“我亦知这法决或有可能后人伪作,实则无用,但大好机会在前,若是错过了,不知何时还能遇见打破先天之限的良机……”
老僧仍是有些不甘,叹息不已:
“如我等器灵,虽有些寿数绵长、神通自足的好处,可见惯了那些可以轻易摘星拿月的仙佛神圣,我又何尝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奈何这器灵之身,却是无法修行,我——”
付老此时挥挥手,打断了老僧的满腹牢骚,道:
“既知无用还要为之,那便是十足的愚行了,你既如此想打破先天之限,怎不去大至天走一趟?
昔日句陀法师去职时候,据几位老天官所言,这位可是在丹元部留下了十万瓶丹,其中说不得就有洞清玉宝灵奥丹在?”
老僧脸色一黑,瞥了付老一眼:
“勿要说笑,前古崩灭时候大至天可是被打成了一片烂地,至今都远未回过元气来,
莫说正坐镇大至天深处的那位魏道人不好对付,单是大至天里残余的杀阵禁制和各类神通,这便足够我好生喝上一壶了。
就算那十万瓶丹未遭劫掠,尚且好生封存在丹元部里,我也不会亲临险地。”
付老嘿嘿一笑,道:
“又想要宝贝,又是怕死,你这贼秃想得倒美,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
不等老僧出言辩驳,付老忽又拿出一瓶净业甘露,亲自给老僧倒了一杯,道:
“来,来,这是道廷万天大会时候用来相待你们禅宗上等人物的佳物,当年主上给我带了回来,我一直未舍得畅饮,如今也就剩这一瓶了。”
而面对付老陡然的殷勤相待,老僧只面露狐疑之色,并不接茬:
“有话你明说就是,勿要同我耍这套!”
“当真好心当成驴肝肺。”
付老摇摇头一声,问道:“和尚,方才我那一番话也是说透了,这一路行来,老夫纵是夺了你一半真识,那——”
老僧只觉一阵头大,连连摆手打断:“是我有过在先,你这牛鼻子究竟意欲何为?”
“如今净藏辨积佛已是入灭,待你离了这佛国后,不知有何打算?”付老问。
老僧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大笑起来,双手猛一拍:
“我便知晓,你是想要劝降我,此事莫要多言了,绝无可能!
我堂堂禅宗至宝,怎可屈从于你们玉宸这等仙道大派!”
“那你稍后是要回无量光天?”
“自然如此。”
“我看无量光天你是不好回了。”
付老迎着老僧目光,道了一声:
“相识这些年,我也算是知晓你的心思,你一心欲打破器灵的先天之障,如我一般自在修行。
可你以为……如今的宝涯庙还能助你,还能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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