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又有何关系?”

    “海昭顾氏,乃是北域的一方小有名气修行世族,顾曙、顾漪正是出身此族,两人算是族亲。”

    陈珩微微颔首,并不对此多说什么,只忽道:

    “先前说清数山要向怙照修士上缴供奉,不知他对玉宸处可是如此?”

    薛敬摇一摇头。

    其意不言自明。

    “如此可谓是畏威而不怀德了,清数山再如何临近北域,终还是在东陆土地。”

    陈珩袖袍一挥,面露冷色:

    “既说清数山多为妖邪人士,那便破其山门,焚其经典,以此震慑边地大小势力,也叫姜顺明顺带生个记性!”

    这话锋在忽而一转间,便已是有一股隐隐杀机流出,威严如岳,宏大难当!

    薛敬忙起身施了一礼,示意知晓。

    而他刚要领诺去办,而陈珩又忽开口道:

    “此事便请我门下,刘逢业、谢景这两位世族长老去做……

    而至于姜顺明处,我还有一封书信要递去,便劳烦薛长老随意遣一弟子为我转交于他。”

    薛敬闻言点头。

    他刚要等待陈珩落笔,却见陈珩想了一想,只是自玉案上随意寻出一张白纸,便递了过来。

    那白纸上唯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并不沾半分墨渍,在薛敬手中轻飘飘的毫无分量。

    只要他稍一松手,便随时要被风刮走。

    “便将此物送去。”

    陈珩道。

    不多时候,在同薛敬又闲聊一番,将这位亲自送出了殿外后。

    陈珩立于日光之下,衣袂随风飞扬,脸上神情也是平淡,

    今日薛敬所言的两事,不论是嵇法闿远征羽州,还是那姜顺明欲夺姜道怜家业。

    其实细究起来,都不算什么令人头疼之事。

    后者自然抬手可破,尚且不需他亲自出面。

    而至于叫薛敬深为忌惮的羽州之事,倒也无薛敬想得那般严重。

    “还有一年多光景,便是丹元大会的召开之期……道子之争,一切种种,便看大会的结局了!”

    陈珩在心下缓缓道了一声,转身就回了殿中。

    以嵇法闿如今声势,他与嵇法闿终是要彻底斗过一场,不过那也是在元神成就之后的事,不急在一时。

    眼下最紧要的,自还是那迫在眉睫的丹元大会。

    而思索一番,在陈珩身上已习得的诸般道法神通中,能够于短期内再做提升的,也唯是太素玉身这门肉身成圣法了。

    元境六层,乃是金丹之极。

    而他如今的肉身功行尚是元境五层。

    纵这些年在天外历练时候,已吸纳了不少大药丹宝,连灵脉亦是食用了不少,但这些资粮终还不足以令他更进一步。

    陈珩眼下打算,便是欲举食邑和府中所有库藏之力,将太素玉身再推上一层。

    以圆满无瑕之身,去丹元大会中走上一遭!

    而就在他闭关潜修间,不知不觉,便是数月光阴如水而逝。

    这一日。

    天池姜氏,一座形如大铁锥的灵峰处。

    在屈尊纡贵,亲自将薛敬那名前来送信的记名弟子礼送出府后,又回了府邸中的姜顺明愈想愈是心中憋闷。

    他猛然探手,将案上那张白纸一把扯个粉碎,眼中凶光大炽,几欲择人而噬。

    “区区一个金丹,也敢如此辱我?

    若不是借了玉宸的权势,我想杀他,还不过是弹指间的功夫,不会比踩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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