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却一直未曾出关,直到现在——”

    “岷丘祖师已从法圣天归来了?”

    周伏伽打断道。

    “正是,如今已是衍通祖师去往法圣天,接了岷丘祖师留下的空位。”素裙女子道。

    周伏伽若有所思,旋即将那沓玉册往女子身前轻轻一推,并不接过。

    “师兄?”

    “丹元大会在即,看了此经,只是乱了我的心思。”周伏伽道:“此物便先存于你处,待大会过后,我再来取。”

    “莫非师兄?”

    素裙女子眼前一亮,心中隐隐有了个揣测。

    “不错,多年苦修,我终是自那半篇剑经上琢磨出了门道,并且从中悟出一式。”

    周伏伽轻声开口。

    而不待素裙女子欢喜雀跃,周伏伽声音又忽传来:

    “此番丹元法会上,我派将下场的,除我之外的另两人是谁?”

    “沈性粹、卢停云。”

    “无人能胜过这两位?”

    “这两位都已是剑道六境,天资不俗,有一位孙允师弟虽擅斗法,但终还是在剑道境界上差了一筹。”

    “六境?”周伏伽先是颔首赞许,又问:“他们能运法吗?”

    素裙女子有些茫然,摇一摇头。

    “这哪还有万载前声势?在剑道上,如今的中乙看来尚不如玉宸!”周伏伽摇头直言。

    素裙女子脸色一黑,神情有些无奈。

    ……

    ……

    南乾州,血河宗。

    见吕融摩挲着手中的小玉牌,眸光赤光隐隐,鲜红欲滴。

    他身旁的血神子此时不见什么欢欣之色,反而脸上难得添上了一抹惊惧复杂,似心有余悸。

    “那法门如此邪异,你便不怕将来彻底走火入魔,沦为一头无智凶物?”

    血神子斟酌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

    “此事门中祖师知晓吗?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法门的?”

    “门中祖师自然知晓,你且宽心罢,我既胆敢修行此法,自是有着制法的手段,不会连累你日后平白丧命。”

    吕融被血神子这句话拉回注意,他不以为然开口:

    “至于这邪法,乃是出自白水。”

    “白水?”

    “修得这术,在丹元大会上,我亦是又添出了一层把握,陈珩……”

    吕融也不理会愣在原地的血神子,只看向东州方向,眸光深邃:

    “当日在摩兀陆洲未完的那一战,在应稷川上,你我还当再续上!”

    ……

    ……

    先天魔宗,在众修簇拥下,余黄裳面无表情将小玉牌收起。

    片刻后,他对一旁的陈婴稍一点头,收敛了些面上冷意,少有语声诚恳:

    “今番的人情,余某心中牢记,我便不进入水中容成度命洞天再做叨扰了,还望贤弟转告元师,丹元大会上,余某自有回报!”

    陈婴一笑:“实话说来,于家父而言,这不过仅是一记闲手罢,可有可无。

    而丹元大会上,余师兄还是应以正事为重,莫为旁人而扰了自家功业。”

    余黄裳与陈婴两人素来交情不差,故而余黄裳也是听出了陈婴这番话的确出自真心。

    他微微皱眉,摇头道:

    “可惜了,今番既承了元师的人情,我倒不好再对陈白出手,你与他的仇怨,看来只能丹元大会之后再做计较了。”

    “此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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