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里的那座于他而言意义非凡的凤纲山都赠出,作为王契真用来栖身的道场。
若非王契真突兀遭劫身死。
在正虚天内,人人都以为,假以时日,王契真定是能够跻身上境,成为继白千乘之后的又一道廷支柱!
而殷均说陈珩有类王契真,这绝非是轻视,而是一类极高的美誉。
“不过话说回来……”
殷均这时忽话锋一转,双目直视姬岫,恳切道:
“譬之名剑在前,不取,则徒资他人耳。
经此一役,又有先前的诸般战果,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论是否能丹元夺魁,陈珩已是在众天宇宙打响了自己的名号。
若想延揽他,需得尽快动手,否则不仅是道廷的那几家会抢先下手,似桓纂和水陆天宫的熊晏,只怕他们也会横插一脚。”
如今的正虚道廷虽是由姬氏主政,但大大小小的派系,却也从来未断绝过,明争暗斗,可谓纠纷不休。
而其中势力最为庞然的虞、姒、夏这三家,更是与姬氏面和心不和,时刻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夺回治世权纲,好不使天帝尊位被姬氏独占。
说来大家都是前古天帝的族裔。
论起身份,姬氏与虞、姒、夏三家其实地位等同,难分出什么高下尊卑来。
即便如今是姬氏势大,但有如此情形在前,那三家自然也不会甘听号令。
凡是姬氏的商议,他们必是要想方设法插上一脚,此事姬岫早有预料。
但殷均偏还提起桓纂和水陆天宫的熊晏……
姬岫微微皱眉,也是看向远处那个身着金袍的美须男子和一个高居龙车中的八岁孩童。
此时正值先天魔宗的余黄裳和中乙周伏伽偶然对上,虽未有铜鱼出世,但这两位先前本就有些不对付,眼下当然是会交锋一番。
如此景况,难免惹得外间之人注目,桓纂与熊晏也不例外。
而似注意到姬岫视线,桓纂、熊晏纷纷回首看来。
前者皮笑肉不笑。
后者倒是和善点点头,还极为恭谨的行了一礼,不过心下究竟是如何作想,那旁人就难揣度了。
“陈真人乃是玉宸中人,若说道廷出面延揽,勉强还说得过去,可殷先生偏又提起桓纂、熊晏。
我起初不解,待细想一番,倒也有几分明悟了。”
姬岫若有所思收回视线,继而一笑道:
“殷先生是担忧道廷那三家和其余势力会以联姻之法,来拉拢陈真人?毕竟似这等事,桓、熊两位在平素可未少做。”
“正是如此!”
殷均正色道:
“招贤之上乘,首重志同道合、共襄远略,如凤纲山主和那几位重臣,便是此例。
至于姻娅之好,虽次之,然亦中道也。”
姬岫闻言犹豫了一回,还是苦笑道:
“我虽奉五兄之命,有招贤揽才之责,但似这等大事,着实不是我,也不是五兄能够擅专的。
寻常女子,只怕难入那位陈真人的眼。
可若要将姬氏贵女甚至是我那妹妹许给他,此事必要经得陛下点头不可了,再说……”
姬岫想起数日前在四十九禄寿宫中,见得顾漪与卫令姜不对付的那一幕,他心下也是摇摇头,视线在周伏伽、余黄裳处一停,又移至陈珩身上:
“只怕是姬氏贵女,也难得陈珩另眼相看……
而话说回来,这场丹元大会恰是撞上两方修好时候,连几位老臣都是起了些兴致,值此大争之世,暗流渐涌。
今番的丹元魁首,只怕将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