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血禳神针亦是排名前列!

    但也同样因不擅正面攻杀,也大抵是被束之高阁,多被当做拓宽眼界之用。

    但今日……

    陈白此时已是七窍隐隐刺痛,似整张皮囊已难依附在血肉之上,被风轻轻一刮,就将整个吹走。

    他心下惊怒之余心下又难免涌出一丝荒诞。

    为了准备这场丹元大会,夺得一个靠前名次,陈白分明是费了偌大功夫,屡次向陈玉枢请教,才终修成了“三尸故气”。

    而看这眼下情形,他连这门无上大神通都来不及使出,便要凄惨出局,甚至是连性命都要难保了。

    陈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大吼,将束发的玉钗一把捏碎。

    只随法力运起,“轰”的一声,他头顶兀就腾起一朵亩许大小的道花!

    这花形似人掌,五瓣碧叶如若五根弯折的手指,在道花正中处,依稀可见青赤白三气杂糅,似是将要混为一股。

    纵然还未成形,亦有一股衰败肃杀之机,在不断吞夺四方灵机,蚕食天地,直叫人顿生畏凛之心!

    不过未等陈白打出这道“三尸故气”,他面上忽浮现一起不自然的血气,好似涂朱。

    叫陈白面色微微一变,只得赶紧自袖囊中摸出一粒丹药服食,才勉强压下。

    “若是在现世,若我能调用人傀,我怎会落到此般地步?!”

    陈白目眦欲裂。

    方才他服下的那丹并不济事,只稍将伤势一缓,药力便渐渐流泄。

    似这具躯壳已是存有一方难以弥合的漏口,无论怎般施为,都难有效用。

    “中此神通,陈白,你已难有活路,而你之后的敌手,却不再是我了。”

    陈珩与陈白对视一眼,微微摇头道,眸光带着些冷意:

    “当年陈玉枢曾在甘琉药园中借用周师远肉身,事后虽以天外的‘元阳金莲’为其重铸了肉身,但周师远也要从头来过,一身辛苦修来的道行,都尽付东流之水。

    而以你这伤势,莫说是‘元阳金莲’,便是更为贵重的那些仙药,亦救不得了。

    我听闻《豢人经》开篇便有言语,是‘众生如马牛,独我作龙象’,又有‘凡利我修者,皆可夺之,此为集缘’。

    你可猜猜……

    在你无用之后,以陈玉枢此人的性情,他是否会浪费你身内的那颗上品金丹?”

    “……”

    这时,陈白本是有些混沌的思绪忽然一滞,莫名变得清明不少。

    虽说大抵是难逃一死,但究竟是选哪种死法,这还是有些区别。

    若是落到了陈玉枢,被这位炼成人丹生生吞食。

    那下场……

    陈白不由打了个寒战。

    此时,他心下才生起毛骨悚然之感,二话不说,急将小玉牌催起,便被一道莹莹玉光裹身,遁出了图中。

    “我还有浊淮相的传承,看在这一层份上,常朝上鼎应也不至见我去死!

    还有回缓的余地,我还并非是彻底无用……”

    陈白一咬舌尖,强将惧意压下,他虽知这不过是宽慰自己的念头,但心下还是难免这般作想。

    而见得陈白身形须臾无踪,陈珩摇一摇头,念头忽转至了一事上。

    当初君尧的道侣陈嫣便是因不肯受降,才被陈玉枢吞食。

    而陈白作为陈玉枢的得力鹰犬,在这些年来,想来也是见过无数陈玉枢血裔被炼作丹药吞吃的景状,这其中说不得就有他的一份力。

    只是陈白是否预想过,他也会有同样下场?

    “你那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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