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兰哭得妆容都花了的脸,皱眉,轻声道:“乔温宁的事情是她自作自受,你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

    沈荡面色寡淡,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淑兰,话却是对一旁的管家说的,“把人带出去。”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女儿是自作自受!”方淑兰察觉沈荡的用意,一边说话,一边泣不成声:

    “但是施意,你们小时候也是好朋友不是吗?以前你们的关系是那么的好。现在温宁做错了事情,也在受教训,可是无论如何,她都罪不至死!你行行好,和我去见见她吧!”

    管家和保镖们上前,语气和善,但本质是逐客令,“乔老夫人,您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方淑兰哪里肯,现如今没有任何的事情,有乔温宁的性命重要。

    她忙不迭的磕头,几乎是哀求,“算我求你了,施意,我求求你!”

    没有几下,额头就出了血。

    她毕竟是长辈,这样突如其来的磕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荡冷眼看着,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丝波动。

    而施意皱眉,朝着一旁的管家说:“把阿姨扶起来。”

    手忙脚乱,又是一出闹剧。

    而另一边的商氏集团。

    商应辞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赵浓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后者表情不安,“商总,监狱那边传来消息,乔温宁说要见你和施意。”

    商应辞皱眉,嗓音冰冷,“好端端的,她找施意干什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赵浓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但是方淑兰已经在施家的门口了,据说乔温宁在监狱里面自杀未遂,方淑兰精神状态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自己的亲生女儿被送进了监狱,如今受了伤,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方淑兰就这么一个女儿,想要精神状态稳定根本就不可能。

    商应辞起身,声音紧绷,玉质的面容一片寒霜料峭,他声音冷沉:“先去监狱。”

    赵浓就知道商应辞不会拒绝,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已经让人等在楼下了,您现在下去,时间刚刚好。”

    乔温宁所在的监狱,是整个青城环境最恶劣的,里面关押的都是重刑犯。

    沈荡做事情不留余地,既然是要给乔温宁教训,就直接用了最狠辣的手段。

    三十年的刑期,足够一个人彻底毁灭。

    商应辞走进会面室,看见了乔温宁。

    后者形容枯槁,不过短短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已经像是死了一般。

    她看见商应辞,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叫人觉得可怕的笑容:“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