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收敛了表情。

    他在沈荡对面坐下,“你父亲公司当年的账本,在我手里。”

    沈荡抬眸,唇线微抿,眼神冷淡。

    “你和施意分手,”商应辞笑笑,身体向后仰,“我把账本给你。”

    “账本...”沈荡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嗤笑一声,“确实是好东西。”

    他深吸了一口烟,指尖隐约一顿。

    “知道我为什么确定,你会来见我吗?”商应辞靠在沙发上,高岭之花连眸色都带着居高临下,从头到脚写着高不可攀:“因为我们之间除了施意,还有你父亲。”

    “沈荡,我不在乎当年的事情谁对谁错,你想要替你父亲讨回公道,我甚至可以帮你。”

    “怎么?不管你父亲的名声了?”沈荡问的平静,听不出情绪。

    商应辞也是同样的平静,他的眸色寡淡,指尖轻点着沙发扶手,缓缓道:“我不在乎他的名声。”

    沈荡就猜到了是这个答案。

    商俊明将商应辞教得很好,无论从哪里程度上而言,都是成功的商人。

    “商应辞,你觉得我来见你,是因为商俊明,是吗?”沈荡淡淡笑笑,将烟灰掸进烟灰缸里,“我在来之前,没有想过你会拿你父亲的声誉和我做交换。”

    “那这算是意外之喜?”

    “我不会取消和施意的婚约,所以不算喜。”

    沈荡看着商应辞势在必得的眸子,眼中是同样的笃定,“我不会拿施意交换任何东西,她不是我的筹码。”

    她不是我的筹码,她是我的公主...

    商应辞的瞳孔紧缩,手缓缓拢成拳。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因为沈荡的话给他的震撼太大,还是过往的一幕幕,突然在眼前浮现。

    施意不是筹码。

    商应辞骨节发白,忍住情绪不露,“那你今天来干什么?”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希望在彻底撕破脸之前,我们能维持表面的和平。”沈荡将香烟折断,扔在烟灰缸里,“这句话让旁人转达,我怕诚意不够,所以主动来找你。”

    “表面和平?”商应辞冷笑,俊雅的眉目带着嘲讽:“沈荡,你会对我提出这个要求,我还真是没有想到。”

    “我只是不想施意难过,她不说,但是我知道,你在她的眼中,依旧是家人。”沈荡说的很平静,“我了解施意,我知道她有多么在乎家人。”

    商应辞很想嘲笑一下沈荡,嘲笑他感情用事,嘲笑他为了施意已经跌倒过一次了,还不知死活的开始第二次。

    可是他笑不出来。

    脸发胀,好像有人在扇他的耳光。

    他缓缓开口,语调冰冷:“知道了。”

    沈荡掀起眼皮,看着商应辞毫无波澜的脸。

    他起身,缓缓开口:“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