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难易,都得唱完!”

    “楚维阳,咱们只见了一面,不,是见了半面,只见过半面,你却把我害苦!”

    “难不成这世上因果命数真有这样灵验?倘若真个有,最好等我赶到道城的时候,第一面就直接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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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

    天光大放。

    幽寂的庭院之中,楚维阳一手将长剑负在背上,一边舒展着腰肢,活络着四肢百骸。

    隔着道院墙,渐渐地也听得了道城里愈发喧嚣起来的人声,楚维阳这才缓步朝着门口处走去。

    一道法印已经捏在了胸前,正要将院落的禁制开启,可那灵光还未彻底凝练,楚维阳的脚步就猛地顿在了那里。

    “你说甚么?芷姑娘,你确定,那人远远地在盯着这处院落?而不是无意间、偶然间经过门前?”

    闻听楚维阳略显得凝重的声音,许是经过了昨夜里心神的蜕变,淳于芷的竟轻笑起来。

    “哈,庭昌山中自有诸般妙法,便我如今只剩了点真灵,也有许多能为在呢!”

    换作以往,淳于芷大约要言语讥诮,如今声音变得稍稍柔和,反而只剩了些促狭。

    没顾着淳于芷惯常的鄙视,楚维阳收起法印,一下下的摩挲着下巴。

    “这可真有意思了,我躲灾还躲出新仇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