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多只是一天,今天居然连续两天了,这分明是事态恶化的标志。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就算这个神明不像自己想的那样恶毒,也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宫水俊树打起精神,来到了糸守中学,找到了祂。
北条京介不知道身边的男人居然有着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同样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他此刻很奇怪,是车里空调温度太高了吗?为什么宫水三叶的父亲好像热得脑门冒汗了?
“需要我把窗户打开一点吗?”想了想,他礼貌的问道。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在心里不断模拟对话的宫水俊树吓了一跳,忍不住侧过身惊骇的看向神明。
……
北条京介也被对方的反应吓了一跳,是外面在施肥吗?但是他拉来了糸守这么久好像也没见过施肥啊。不开就不开,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咳咳,谢谢,不用了,很快就到了。”
宫水俊树也发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大了,看了看车内后视镜,司机相田康太也关心的看了过来,他连忙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就算在霓虹人里面,会对后辈这么有礼貌的,北条京介也只见过宫水俊树一个人,这让他心里啧啧称奇。
就像宫水俊树说的一样,虽然他的住所是在糸守湖的另外一边,但是依旧很快就到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司机相田康太鞠躬道。
“嗯,辛苦你了。”宫水俊树温和的笑着。
“哪里哪里,町长你每天下班都自己骑自行车,我才是很惶恐啊。”
“哈哈,我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欣赏到糸守的美景,骑自行车正好方便我思考镇里未来的发展。”
“好厉害,真不愧是宫水町长啊。”相田康太面露崇拜,然后就转身面朝宫水三叶,深深的鞠了九十度的躬:
“三叶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如果待会回家需要用车的话您可以电话通知我,我母亲一定会很乐意前来的。”
再次对着宫水俊树微微躬身后,相田康太坐上车驶离。
看着远去的黑色轿车,宫水俊树本来温和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去。就刚刚看到的一切让这个男人心生沮丧,就算是作为他亲信的司机,都依旧被这张网围在其中。不过转而他又振奋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会毁去这份信仰,就算不为了死去的二叶,也为了自己的女儿。不过首先需要做的是……
“请进吧。”他的脸上强行挤出一点笑容,上前打开屋门。
“打扰了。”心里为政客强悍的变脸表情而惊叹的北条京介客气的说道。
来到会客室,北条京介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什么家具都没有,别说电视了,就连沙发茶几都没有,只有两个蒲团。
顺着宫水俊树的指引跪坐在了蒲团上,得亏是宫水三叶这极具柔韧性的身体,换成是他的话肯定盘腿坐下了。
“请用茶。”依旧是奇怪的敬语。
“多谢。”北条京介接过好像布满裂纹的青色茶盏。
正坐而对的两人一时间陷入寂静,对面男人严肃的表情让北条京介怀疑他是不是会从背后抽出一把来复枪上演美式居合。开玩笑的,怎么可能,这里可是霓虹,要是也是日式居合。
胡思乱想中,北条京介也得以细细的打量这位糸守有史以来最雷厉风行,锐意进取,做出最多改革的町长。
按照宫水三叶的岁数来推断的话,宫水俊树应该也只有四十多岁,但是北条京介记得上次见到对方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这次倒是变成了全黑,看来是染过了。也对,作为政治家,形象很重要。
法令纹很重,看来平时生活中烦恼很多,眉毛随时是一个皱起来的样子,看起来相当严厉,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