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论,却是应该旌表的,故此刑部将此案推给礼部时,本官也甚是为难啊。”

    这

    样的案子,确实极难判,全村都能作证的事儿,萧风也很难否认。

    但此女子虽生性淫荡,却极具孝心,而且别说杀了此女子,就是真的打上三十大板一游街,半条命也没了,这一家子怎么活?

    所以围观百姓此时也都在看着萧风,觉得他该开始和稀泥了。其实答案礼部尚书已经给了萧风,那就是功过相抵,两不追究。

    但这样一来,不但显得萧风毫无主见,且平庸之极,又无视朝廷律法和礼法,难免让人失望。

    而且宗族势力本就对萧风的新规不满,必然趁机大肆攻击,搞得他失去民心。

    赵文华心中冷笑:这只是第一座山,先让你摔个灰头土脸也就罢了,后面的那才是要你命的呢。

    萧风笑着看向范建:“族长,你说范杨氏淫乱乡里,请问,可有证据吗?”

    范建一愣,这个话题刚才不是问过了吗?但他面对萧风这么大的官,自然不敢说这些废话。

    “大人,范杨氏淫乱乡里,众人皆知,今天跟来的族人都可以作证的。”

    萧风笑着点点头:“这可算是人证,我问你,除了人证,可有其他证据吗?”

    范建这次是真的愣住了,这事儿还要什么证据呀?难道我还必须得保留作案现场,把俩人连着绑过来吗?

    “大人,这……这种事实在难以有其他的证据,人证应该就足够了吧。”

    萧风点头表示认可,然后回顾百官:“各位大人也是这个意见

    吗?”

    众人连连点头,虽然能亲眼看见犯罪现场更好,但确实这话也说不出口,所以,这种事应该是有人证就足够了。

    萧风重复道:“看来各位已经达成了共识,此案有且只有人证即可,不需要其他证据,也不应该看其他证据,对吗?”

    众人心说你这废话说这么多遍,有意思吗?显然是黔驴技穷,在拖延时间!而最不愿意让他拖延时间的,当然是赵文华了。

    所以赵文华挺身而出,疯狂点头:“不错,所有人都认可这一点,就请萧大人赶紧断案吧!”

    萧风笑了笑,看着跟在族长身后的众人,忽然就收了笑容,眼神变得凌厉无比,一路上杀人积攒的煞气一瞬间就笼罩了全场。

    大房车里的常安公主一哆嗦,一下摔下了轿帘,捂着怦怦跳的小心脏,但终究还是舍不得不看,偷偷又掀起一条缝,看着萧风的侧脸。

    被萧风目光直视的那些男人,情不自禁地把头垂下,手心出汗,嗓子发干,偷偷地咽着唾沫。

    “既然只需人证,那好,范杨氏的家人三口,证明范杨氏并未与他人有染。你们中何人愿意证明范杨氏与他人有染?”

    族长一愣,他本来说众人皆可作证,想不到现在萧风非要单个人出来作证,这份压力忽然就变得巨大了。

    但族长在庄里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些年也是有威慑力的,他咳嗽一声:“范大,你说说吧。”

    一个中年男子走

    出来,倒是不算难看,但眉目间带着一种难言的猥琐,他贼溜溜地看了范杨氏一眼。

    “大人,小人曾见过范杨氏与村中男子苟合,就在她家的粮仓里!”

    范杨氏大喊道:“大人,他说谎,他也找过我,我嫌他猥琐,不肯相好,他故意陷害我的!”

    范大脸一红,但仍旧坚持:“大人,我所说句句是真!”

    萧风点点头:“既然是亲眼所见,那你说,那个与范杨氏苟合之人是谁?”

    范大一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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