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华大怒,指着谈新仁道:“还有你呢!你也可以指使营造队长干这件事!他端着你给的饭碗,当然会听你的!”谈新仁连连磕头:“万岁,陆大人,若真是小人所为,小人巴不得此事一辈子没人知道才好呢。小人自然不敢给赵侍郎写信勒索银两,更不敢跑到京城来告发此事啊!而且,小人刚一勒索赵大人,家里就被人烧个精光,若不是提前躲藏,只怕全家都被灭口了。赵大人若不是做贼心虚,何以要杀人灭口呢?”赵文华又气又急:“你写信来胡言乱语,本官不理你就是了,我一天有多少大事,哪有心思跟你计较!说什么杀人灭口,我吃饱了撑的吗?别说你一封信,都察院弹劾我的御史我都没杀,我杀你干个屁啊!”赵文华都不顾君前失仪了,是真的气疯了,他无缘无故地被人污蔑参与造反,这可是祸灭九族的大罪啊!
苍天在上啊,我赵文华只是个普普通通,本本分分的贪官而已啊,从无非分之想啊!
我勤勤恳恳地工作了半辈子,干到三品大员的位置,离二品半步之遥,贪点钱,睡几个青楼的女明星,过分吗?
这时严世藩咳嗽一声,吸引了陆炳的目光后,缓缓开口。
“陆大人,此事其实也并不难解,草民倒有些见解,不知当讲不当讲。”严世藩刚死了娘,又死了夫人,此番又有报信救驾之功,嘉靖对他已不像前两天那么厌恶了,微微点点头,陆炳自然也表示同意。
“陆大人,草民从旁听了一会儿,觉得其实此事应该是白莲教的手段。想来白莲教在京中的眼线,得知了谈老板的盛世营造接下了皇宫宫墙的工程。于是他们找到了营造队长。不知用何等手段威逼利诱,让营造队长瞒天过海,在宫墙上留下了漏洞,之后为防秘密泄露,又杀了营造队长灭口。这是白莲教的一贯手段,不足为奇。只是他们没想到,营造队长留了一手,将真实的图纸藏在自己家中。此事赵侍郎自然是不知道的,且差使上确有疏忽之处,未能查验出宫墙质量问题。而谈老板破产后,把徒弟房里的东西都带走了,后来意外发现了图纸,自作聪明地以为此事与赵侍郎有关。因此才向赵侍郎勒索钱财。赵侍郎不明所以,自然不予理睬。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莲教细作想来无孔不入。此事应该是被白莲教得知,为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白莲教派人烧了谈老板的房子,意图毁掉图纸。陆大人,草民的推测,你以为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