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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也有过晒晕在求雨场上的官员,也有过百姓劝官员停止的场面,但那种场面与现在截然不同。

    那是烈日炎炎之下,毫无希望的场面。官员别说晒晕,就是晒死也是自我感动。

    百姓当然也感动,但同时也很理智地明白,就是这位可敬的大人晒死了,老天爷也不会给他面子,死也白死。

    与其白死,还不如保住这么一位还算爱民的官员,毕竟一个地方能摊上一个好官儿也不容易,别弄得人雨两失。

    说白了这是个博弈论,百姓自有自己朴素的狡猾。这份狡猾和晒得晕头转向的官员一样,都是藏在心里的,表面上都是要感天动地的。

    官员求名,百姓求利,既然雨不可能有,那官员求的名也有了,百姓就会及时止损,至少留下个好官。

    可今天不同啊,今天的雨已经近在眼前了呀!狂风在刮,乌云在滚,雷鸣电闪,就差最后一点点了啊!

    他们怎们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萧风继续呢?他们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嘉靖之前被两个内阁辅臣抱着大腿,自己也投鼠忌器,现在一见民心可用,当即跳起来大喊一声。

    “张无心,让开路,让陆炳上去!”

    这句话喊的声音很大,陆炳等人都听见了。但此时狂风大作,张无心假装用手挡着风,冲嘉靖的方向大喊。

    “万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陆炳喊道:“万岁让你让开路!”

    张无心摇摇头:“我不相信你。”

    陆炳:“……”

    法坛下发生的这一切,萧风都不知道,他的神志已经有些昏迷了。狂风的呼号,雷电的轰鸣,在他的耳边就像是天地的怒吼一般。

    “大胆狂徒,天行有道,岂是凡人可逆,你不想活了吗?”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金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光里,他能感觉得到,那个身影在看着他。

    濒死的幻觉也好,不甘的心结也罢,萧风都不在乎了,哪怕这些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他也觉得不能就这么罢休。他奋力的想站起来。

    一条腿起来了,另一条腿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就像身上压着千斤万斤重的大山一样。手指就像被焊在了符纸上一样,一分一毫都动不了。

    “师父,你真的存在也好,是我想像的幻觉也好,你帮我一把,我求求你帮我一把!”

    一声悠悠的叹息,在狂风的怒吼中若有若无,萧风的右手手腕像被人扶了一下似的,不可抗拒的阻力忽然减轻了一些。

    萧风狂吼一声,在这一瞬间用尽全身之力,将右手食指猛地往下一划!

    符箓的最后一笔写完了。狂风忽然消失,雷声忽然停止,电光也一下缩回了云层里。

    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儿,随即狂风、雷电以更狂暴的势头卷土重来,就像被彻底激怒了一样,只是萧风却感觉不到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用桃木剑挑起符箓,连白磷水都没沾,将木剑直直的举起来,举到自己的极限。

    “雨!!!来!!!”

    一道闪电劈在了鲜血淋漓的符纸上,符纸瞬间烧成了飞灰,浓重的乌云就像被这剑刺破了个大窟窿一样,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张无心转身就往法坛上跑,陆炳带着锦衣卫紧随其后,安青月跑在最后面。

    台下的百姓们嚎啕大哭,那些晒成了非洲鸡的文官们,也互相抱头痛哭。这是狂喜下的崩溃,是复杂情绪的发泄,谁都控制不住了。

    嘉靖推开香案,大步朝法坛走去。四大真人站在法坛下面,集体向上仰望,希望能得到第一手消息。见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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