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守之规范,女子自然也该遵守的。”

    萧风笑道:“一个女子居于深闺之中,若说仁和礼还能有表现的机会。可其他三字如何体现?

    义从何而来?智从何体现?信如何验证?就连仁,乃天下礼之大道,也不是小仁小义能体现的吧?

    请问高大人,你的夫人平时是如何体现仁、义、礼、智、信的呢?”

    高拱绞尽脑汁:“对奴仆仁慈,对家人讲礼,管理奴仆有智,赏罚分明有信,义嘛……”

    高拱有点拿不准了,若说对奴仆好,那么仁字已经概括了,对奴仆怎么个义法?她又没和哪个丫鬟拜把子……

    萧风淡然一笑:“哦,那像普通人家,并无奴仆地,女子又如何体现这五个字呢?”

    高拱摇头,心说那就只是对着丈夫和公婆了,这五个字确实不好体现,最多就是个礼罢了。

    萧风正色道:“圣人既然给男女都定下了三纲五常,就不可能是只让男人遵守的规矩。

    反过来说,圣人既然认为女子需要遵守三纲五常,那就一定认为女子该有遵守的条件和环境。

    而仁义礼智信这五常,本就是人在世间行走,办事,交往才能真正遵守和体现的。

    所以我说,圣人一开始就认为女子也是需要参与到人间各种事务,各种活计中,有何问题?”

    高拱哑口无言,回头看着群臣,尤其是张居正,意思是我有点顶不住了,该你们上了。

    但没人上,众人都看出来了,今天这场辩论萧风已经胜券在握,而且万岁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再争下去没啥好处。

    说到底,萧风并没有太过分的要求,也影响不到朝堂上的这些官员们。

    就算朝廷允许甚至倡议女子走出家门,女子仍然需要家里男人的同意才行,这不是一代人就能改变的观念。

    凡事无法一蹴而就,萧风只是想把这个关押女子几百年的铁牢开一个小窗户而已,连大门都算不上。

    因为他知道,一下子把门开得太大,一定会引起激烈的反对,甚至连嘉靖都接受不了,那就正中了徐阶的下怀。

    而且天下的女子也接受不了。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的人,忽然有强光刺进来,会闪瞎了眼睛。

    这扇窗户,是给牢里和牢外的人同时留出缓冲的时间,让他们和她们都慢慢习惯,接受这样的观念。

    观念的窗户一旦打开,再想关上它,就难了。

    它终究会越变越大,变成一扇门,变成很多扇门,最后整个铁牢都将消失无踪。

    徐阶和高拱对视一眼,交换着眼神,看是否还要在努把力,狙击一下萧风。

    萧风笑道:“徐首辅,高大人,你们让我说道理,我都说过了。

    二位是要否认我的道理,继续掰扯,还是兑现诺言,分别辞官呢?”

    高拱哼了一声:“你的道理,也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岂能以一家之言,废大家之说?”

    萧风摇头道:“这你就不讲理了,你说的是我能说出道理来,可没说我说的道理是不是大家之说。

    你若说我的道理不对,自然可以说说哪里不对。若是说不出来,就算是我的一家之言,你也得兑现诺言。”

    徐阶笑了笑:“孔圣人说这句话时,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怕也无可考究。

    以老夫之见,大家朝堂论辩,都是为了朝廷,不必做意气之争。

    萧大人之言既然有一定道理,不妨尝试一二,若效果好时,便推而广之;若效果不好,再收拾局面也可。”

    徐阶这番话说得很有城府,很大气,其实是连消带打。他实在有点害怕萧风穷追不舍,揪着他和高拱当时说的辞官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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