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昂热发言感到愤怒的犬山贺,转过头来质问同样早知一切的路明非。
“白王遗产?”路明非玩味道,“不,对于这种东西我并不感兴趣,我来日本只是为了赏赏景色。”
“不过,如果白王阻碍到我,那就别怪我亲自将它斩掉了。”
“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把白王当做了什么,予取予求的物品吗?”犬山贺气极反笑。
对此,路明非只是笑笑不说话。
“阿贺,你们根本不清楚你们是在跟什么为敌,祂远远超过了你们的想象,那是足以灭世的妖魔,根本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我们杀不死的龙王你们能杀死,我们解决不了的危机你们能解决,你们向来都是这样以为。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们蛇岐八家就根本无法与高贵的秘党相提并论吗?”
“但很可惜,这里是日本,是我们的国家,我们是不会允许你们指手画脚的。”犬山贺面无表情道。
“六!”酒德麻衣鼓掌,“这件事居然还能升华到国家大义。”
“麻衣小姐,我记得你是日本人吧?”昂热突然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酒德麻衣歪歪头。
“你是怎么看待阿贺的国家大义呢?”昂热笑问。
“扯淡罢了。”酒德麻衣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校长,恺撒小组还活着,这代表我们与秘党之间没有血仇,我们要的只是独立,以及事情交由我们解决,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要把我们逼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吗?”犬山贺一字一顿道。
“不是鱼死网破,是你们太执拗了。”
犬山贺眼角抽搐,他来这里是替家族谈判的,可是在昂热眼里,他总是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而校长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他可以给自己吃糖,也随时可以抽他一记耳光。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想证明自己,难道你不知道,这些根本就不需要吗?”昂热有些悲哀的看着他。
犬山贺默然,他知道自己犯了急切的错误。
不管是急急忙忙安排的这场还没有,还是将最美的女孩儿们集中起来,他只是想用最盛大的仪式来迎接昂热,然后让他惊讶于自己今日的强盛。
先动威势,再谈条件。
但他忘了,昂热还是那个昂热,不管是几十年前,还是现在。
他永远都是那个为屠龙不惜一切的男人,也是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心存怯懦的男人。
“明明没有被朋友背叛过却说朋友是虚假的,明明不懂宗教却说神是虚伪的。”
昂热每说一句,犬山贺的脸上就多添一分狰狞,暴怒的皱纹跳动,瞳孔是愤怒的黄金色。
“1946年你是个中二病少年,而65年后你的行为却还停留在中学二年级。”
昂热站起身挽起袖子,左臂露出猛虎的头颅,右臂露出夜叉的鬼面。
这是典型的浮世绘风格,显然出自熟练的日本刺青大师之手。
谁能想到,一个毕业于剑桥的老绅士,身上居然会纹着日本黑道中等级最高的虎与夜叉。
“明非,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管,我要教教阿贺,什么才是所谓的成长。”昂热面无表情地说道。
“现在这里是你的主场,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路明非朝着校长摊摊手,“当然,等下如果到我的主场,希望校长您也不要多管闲事。”
“犬山君!”龙马弦一郎怒喝。
这是谈判的场合,他知道家族并不想和真的和昂热开战,但盛怒中的犬山贺居然亮出了武器。
即便是昂热校长先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