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解放军。

    刀子还是扎了过来,不疼,先是凉凉的,后来就觉出热了。刘双林在那天晚上的搏斗中英勇无比,他又喊又叫,弄出很大的动静,那两个家伙毕竟做贼心虚,不敢恋战,慌张地逃跑了。

    刘双林趔趄着身子往回走,他终于看清了那两个女人,一老一少,她们的衣服被撕破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刘双林说了一句:老乡,别怕,我是解放军,坏人跑了。

    那两个女人见到亲人似的,突然蹲在路边哭泣起来。好人做到底,刘双林决定把这娘俩送回去,便说: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

    年长的女人并不说去哪儿,只是说:我们和你一路。

    他几乎是在搀着这娘俩往前走了。这时,他才感觉到伤口的疼痛,腿上、胳膊上扎了好几刀,血热乎乎地往外淌着。他们没走出几步,突然身后驶来了一辆车,那辆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解放军,那个司机亲热地叫着:嫂子,我可接到你们了。

    接下来的事情又戏剧性又简单,直到车开到师长家门前,刘双林才弄明白,他救的不是别人,而是师长的夫人和女儿。原来,师长夫人趁女儿放暑假,带着女儿回了一趟老家,火车进站的时候天就黑了。师长的专车去接她们,不想坏在路上。她们没等来车,想走路迎车,结果就发生了意外。如果不碰上刘双林,她们肯定就被坏人强暴了。当师长得知这一切时,他热烈地伸出那双温暖的大手,把刘双林从车上拉到灯影里,此时的刘双林已经成了血人。刘双林还想给师长敬礼,师长一声惊呼,他就软软地倒进师长的怀里。

    刘双林的命运从此就奇迹般地发生了变化。刘双林还没有出院,便被评为全师的见义勇为标兵,然后就是入党。他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用颤抖的双手填完入党申请表的。那一刻,有泪水滴在那张表格上,这是他做梦都在想的一刻。

    出院不久,刘双林就给李亚玲写了第一封信,把自己的英雄事迹很是渲染了一番。那时候,他还没想到自己会提干,他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来赢得李亚玲对自己的好感。其实,李亚玲已经知道刘双林的事了,在刘双林住院时,当地武装部的人就把刘双林立功的喜报送上了门,刘双林的母亲,那个没有见过任何世面的农村妇女,手拿儿子的喜报比过年还高兴。过年每年都是要过的,儿子的功可不是年年能得到。刘双林的母亲手捧喜报,喜极而泣,她跪在来人面前,哽咽着说:谢谢党,谢谢部队。她只会重复着这一句话。

    李亚玲很快给刘双林回了信,信里的情绪也不怎么热乎,称谓上是刘双林同志,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刘双林离李亚玲的要求还相差甚远。内容也都是一些勉励的话,什么争取早日提干了,为部队再立新功等套话。但这就足以让刘双林高兴一阵子了。

    刘双林在那一年的时间里,几乎成了全师的红人,他不停地到各团去作见义勇为的报告,同时师长的专车还接过他去师长家做客。师长为了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在饭桌上还陪他喝了几杯酒。最后,刘双林脚高脚低地从师长家走了出来。几天之后,刘双林就把这次师长家做客的事,添枝加叶地写进了给李亚玲的信里。他在信里还一次次要求李亚玲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到部队光临指导。他每封信里几乎都诚恳地提出同样的要求。许多老兵探亲后,都陆续地有女朋友来队了,他们要把这样的好事生米做成熟饭。只有李亚玲毫无动静,刘双林只能一次次地在信里这么热切地期盼了。

    李亚玲心明眼亮,不上刘双林的当。她只在信里和刘双林谈理想,谈提干的事,就是不谈来队。刘双林就只能努力,在努力中又显得很无奈。

    事情的转机是在年底,那天指导员突然找刘双林谈了一次话,当然是关于提干的话题。结果没两天,刘双林就填了一份士兵转干表。据说,刘双林的提干问题师长亲自过问了,于是,全团仅有的两个指标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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