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的本多幸玄只能再次退步。

    竹中光俊还是神色如常,划着小船离开了岸边,在岸边一众武士的注视下,平稳地将船向对面划去。

    为了让竹中光俊划船,冉鹤归和他分坐在小船两头,并且扔掉了手中的肋差,将“神龙手铳”换到了右手,依然指着竹中光俊的脑袋。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沉默着坐在船上,直到小船划到了河流中心。

    竹中光俊突然问道:“这位勇士……”

    冉鹤归抬手打断了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冉鹤归。”

    竹中光俊笑了笑,继续道:“那好,我就叫你鹤归兄了。鹤归兄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在这热田郡吗?”

    冉鹤归翻了个白眼:“还用猜吗?肯定是那个旅店老板告得密。”

    竹中光俊摇了摇头,眯眼笑道:“那个老板也是听命于热田神宫的,他可没那么好的眼力。”

    冉鹤归倒是来了兴趣,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

    竹中光俊停下划船的动作,右手伸出食指,解释道:“第一,我们凤鳞州武士虽然不是全部都喜欢剃成‘月代头’,但像你们一群全部留着长马尾的武士也是不怎么多见的。”

    “这是无奈之举,毕竟我们总不能把发髻给剪了,且不说儒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一套,这对我们道门中人来说无疑是种耻辱。而且你们凤鳞州也有不少受天朝文化影响之人,他们也不曾剃过‘月代头’,所以我们觉得这不算太大的漏洞。”

    竹中光俊也不答话,伸出右手中指,继续道:“第二,你们的口音不对,尾张国地处关东,而你们却是一口关西口音。”

    “怎么?你们尾张藩不欢迎外地人啊?”

    “但你跟那个巫女说你是片桐信景手下的武士。”

    冉鹤归不自然地扭了扭头,问道:“那个巫女……”

    竹中光俊轻笑道:“放心,热田神宫不知道那个巫女告密的事情,他们只知道是那个被你们买通的权弥宜透露的秘密——要是他们知道你们已经查清天丛云剑不在神宫当中,恐怕千秋权官司会亲自出手对付你们,你们绝对没有逃离的可能。”

    冉鹤归本能地感觉哪里不对,刚准备发问,就看到竹中光俊伸出了无名指,继续说道:“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既然片桐信景可以因为他哥哥的劝说而背叛藩主,那你怎么能肯定在相府之中没有像片桐信景那样的人存在呢?”

    “所以说,我们在刚刚登陆海东郡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金川东岸,本多幸玄和一众武士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河流中的小船上发生了何事,离得这么远他们什么也听不清。

    竹中光俊微笑着收起了三根手指,继续划着船说道:“纠正一下,不是‘你们’,而是‘我’,那个透露你们行踪之人是我家族中的一个族兄,他只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我,而我也没把你们过来的详细人数透露给千秋权官司——当然,你也不要想着回去之后查出是谁告的密,我那位族兄在泄密之后就已经偷偷回到了家族里。”

    冉鹤归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竹中光俊,疑惑问道:“你就这么自信,觉得仅凭你一城之力就能把我们这些道士捉拿殆尽去邀功?”

    竹中光俊无奈扶额,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冉鹤归,说道:“要是你们郑主事在,肯定不会让你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冉鹤归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恍然大悟道:“你是故意不向藩主透露的,想让我们在得到情报之后有撤离的机会。”

    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猜测:“那你为什么还要带人在这里堵着我们,如果你想投靠道门和相府,直接放我们离去不是更好?”

    竹中光俊划着船,回答道:“我需要这个功劳,只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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