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下稍安。
宋振荣与妹妹宋溪分离日久,期间历经磨难,如今好不容易团聚,确实需要时间互诉衷肠,抚平创伤。
他唯一有些担心的是宋溪的状况。
之前为了救治她,丁慧使用了非常手段,导致她现在的的身体变成了另外一个小女孩的模样。
虽然性命无忧,但终究有所变化。
不过,无论如何,将宋溪救活这个核心承诺,总算是完成了。
这份承诺的兑现,对他,对宋振荣,都意义重大。
方羽简单嗯了一声,算是将这个话题暂时放下。
他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令狐香身上,带着一丝疑惑:“令狐队长,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注意到令狐香的手中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令狐香像是被提醒了来意,连忙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举起。
那是一个小巧的玉盒,盒盖微微开启一道缝隙,顿时,一股浓郁而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同时伴随着令人心神宁静的淡淡金芒。
玉盒之中,静静躺着一片花瓣,其色如纯金,却又通透如玉,脉络清晰可见,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流动。正是他送给令狐香的那朵[至臻金瓣花]。
“刁德一”令狐香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我想请丁神医帮忙,将此物炼化吸收。”
她的目光转向丁慧,眼神中带着恳切与信任:“我知道,丁神医有过帮助刁德一的先例经验,对此道可谓轻车熟路。这[至臻金瓣花]材质特殊,寻常医师恐难帮我炼药。所以……恳请丁神医出手相助。”
她这番话说的十分诚恳,显然是在来之前就已经深思熟虑过。
“哦?让我来?”
丁慧眨了眨眼,从方羽身后完全走了出来。
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浓了,带着几分俏皮,更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戏谑,目光在令狐香和那[至臻金瓣花]上来回扫视,仿佛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玩具。
“令狐姑娘倒是信任我呢。就不怕我……动点什么手脚?”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暧昧不明。
令狐香却并未被她的戏谑所动摇,反而更加认真地点头,目光坚定:“我相信丁神医的医术和为人。”
方羽看着丁慧那副又要开始“演戏”的架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令狐香难堪的话来,连忙出声打断:“丁慧,正事要紧,别逗令狐队长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提醒。
丁慧闻言,立刻转向方羽,佯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红唇微嘟,眼波流转间尽是哀怨:“哎呀,相公这就心疼了?开始向着令狐队长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夫老妻’的,早已失去了新鲜感,没有吸引力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竟然又伸手,自然而然地摸上了方羽的手背,指尖还若有若无地轻轻划动着,动作亲昵得近乎挑逗。
这一下,令狐香立刻有点急了想要上前做点什么,但很快反应过来,克制住了动作。
她的眼睛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直勾勾地盯住了丁慧那只在方羽手背上作乱的手,嘴唇微微抿紧,眼神复杂难明,有羞窘,有错愕,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涩意与失落?她迅速移开目光,看向别处,但紧绷的侧脸线条显示她并未真正平静。
方羽感受到手背上传来温软滑腻的触感,以及丁慧那毫不掩饰的“表演”,心中无奈更甚。
他倒是没有立刻甩开丁慧的手。
某种程度上,他已经有些习惯了她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深知越是反应激烈,她反而会越来劲。
他只是微微蹙眉,反手轻轻握了一下丁慧的手腕,力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