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抓住堂主的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咬牙切齿地控诉道:“是一具……一具很特殊的尸体!价值连城!抢东西的是三个人!两女一男!那男的……实力简直不是人!还有那个穿青衣的女人,手臂会发光,用的是某种特殊阵法!”

    就在这时,巴隆在两名伤势相对较轻、勉强还能行动的护卫搀扶下,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胸前临时包扎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仍在不断渗出。

    听到锡地的话,他强忍着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和眩晕感,声音虚弱但异常清晰地补充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堂…堂主大人……那三人中,出手的女子,使用的……确实是欧阳家独有的增幅阵法手段……威力…惊人……绝非寻常伎俩……”

    “欧阳家的阵法手段?!”

    那愚地府堂主闻言,非但没有露出棘手或为难的神情,眼中反而瞬间爆发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光芒!

    上面空降的那位新府主,三令五申,要下面的人想尽办法盯紧,甚至找机会拿下那个与欧阳府关系匪浅,疑似与多起妖魔事件及失踪案有关的刁德一!

    那刁德一,根据可靠情报,不就一直借住在欧阳府吗?

    而且据说,与欧阳家的核心人物往来密切!

    如今这起恶劣的抢劫案,竟然直接牵扯到欧阳家绝不外传的独门阵法,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一个绝佳的可以绕过诸多限制,光明正大介入调查甚至直接上门拿人的完美借口!

    “好好好!”

    堂主连说三个好字,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计谋得逞般的笑容,他看向状若癫狂的锡地和气息奄奄的巴隆,语气变得异常“和蔼”,却带着一种仿佛毒蛇缠绕般的冰冷与不容拒绝。

    “锡公子受惊了。不过,此事恐怕并非简单的劫财案,牵扯甚大,尤其可能与某些……敏感人物有关。为了尽快破案,追回失物,也为了二位的安全着想,还请几位随我回愚地府一趟,我们需要详细记录,协助调查。”

    明明是受害者,反而要被当做嫌犯一样带回愚地府?锡地本能地感到极大的抗拒和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妙预感,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拒绝,声音带着哀求:“堂主大人!我…我受伤颇重,急需医治!而且此事……此事能否容我先行回府禀明家父……”

    “嗯?”

    那堂主脸色骤然一沉,原本看似和蔼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如同两把淬毒的匕首直刺锡地心底!

    他右手更是“锵”地一声,半截雪亮的佩刀已然出鞘,一股混合着血腥气和官家威势的凌厉杀气如同实质般笼罩了锡地,声音冰寒刺骨:“锡公子,你这是要公然妨碍我愚地府办案吗?还是说……你与那伙贼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牵连?!”

    锡地被他那充满杀意的眼神一瞪,又看到那半截闪烁着寒光的刀刃,顿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头滚落,浑身抖如筛糠,再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他下意识地将绝望而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唯一可能依靠的巴隆。

    巴隆感受到堂主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以及其身上散发出的,至少不弱于自己全盛时期的威压,心中暗暗叫苦,涌起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他自己如今身受致命重创,实力百不存一,手下护卫更是非死即伤,残存者毫无斗志,如何能与实力强劲,且代表着官方暴力机构的愚地府堂主正面抗衡?

    他迎着锡地求助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告诫,不可硬抗,先保住性命再说。

    见锡地彻底老实下来,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堂主冷哼一声,手腕一抖,佩刀“咔哒”一声精准归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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