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被整个贯穿的那一刻,洞庭龙王甚至听到了利刃没入自己血肉划过肋骨的钝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这世上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凌虐龙族,眼前的一幕幕血债,自己身上的伤口,洞庭龙王当然也受不了这样的苦痛,赶紧求饶。

    求饶的样子,不想一条威风凛凛的龙,倒像是一条牙松皮皱的老狗。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是钱塘的亲哥哥,你们兄弟之间感情深刻,是你亲手带大了钱塘,他视你如父,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去处呢?

    “你怎么能不知道钱塘在哪里?”

    王小苔当然不信,她了然地挑了挑眉,笑了起来,“想来一定是兄弟情深的缘故,你不愿意透露钱塘的去处,我当然可以理解,真是好令人感动。”

    王小苔点了点桌子,一个黑袍祭司把洞庭龙王的儿子提了出来,扔到了洞庭龙王的面前。

    星竹扒开了洞庭龙王的眼皮,强迫他去看自己的儿子。

    刚刚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洞庭龙王就哀嚎了起来。

    在他面前,自己的这个最壮实的儿子全身的肌肉都已经被剃干净了,森森白骨裸露在外,这些天杀的人连他的手掌也不放过,所有的指骨关节都被生生旋挖掉,皮都没有了,仅是凭着一团血肉无望地收缩。

    为了今天的大事,王小苔手下的黑袍祭司们特地去俗世诏狱学了一些让人更乖的‘小手段’。

    九洲最近几年应该都买不到什么水银了。

    他的双眼也已经被挖去,模糊地喊着,痛啊,痛啊。

    不愧是龙族,这样狼藉,居然还能呼痛。

    “不知道究竟是父子情深,还是兄弟情深?”

    王小苔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把里面的金盏酒泼到了地上,“洞庭,即使我用你儿子交换,你也不愿意说出钱塘的下落么?”

    洞庭龙王哭着爬向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儿子,却被星竹一把勒住了衣领,不准他靠近自己的儿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扶摇娘娘,你大慈大悲,手下留情,放了我儿吧!”

    “吾儿何辜,吾儿何辜啊!”

    王小苔冷笑,“无辜?你们吃人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也有家人,他们难道不无辜?

    “堂堂龙王,纵横人间数千年,洞庭湖下白骨都能垒成一座山了,哭得这么惨,倒显得我像个恶人。

    “是你们教我,这世上,不是谁的哭声越响,谁哭得越惨,谁就更有道理的。

    “再说了,我已经足够慈悲,我要的只是钱塘的消息而已,你放弃的,可是洞庭全族啊!”

    拎着洞庭龙王儿子的黑袍祭司一刀便切断了脚下之龙的脖颈,热血和肉沫溅到了洞庭龙王的脸上,他像是被烫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精气神都好像随着这一刀轰然倒塌,碎成齑粉。

    另一边单方面和小鱼聊得正欢的敖欢抿了抿嘴,不知为何她觉得今天的小鱼格外心不在焉,她忽然似发现了什么般嗅了嗅鼻子,抬头四下环望,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这洞庭龙宫中·····为什么会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她提身向血腥味最浓的地方追去。

    大罗宝殿,原本应该觥筹交错,大家喝得开心,喜气洋洋的婚礼上,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几乎让人无法喘息。

    皮肤被撕裂。

    内脏被扯出来。

    眼珠子被取了出来。

    骨骼在撞击中被敲碎。

    鳞片被成片地扒了下来。

    好好的婚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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