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塌了两座山。

    但他们中有人也没了气力,最终被南宫烈和少羽霖这两位前辈杀死,他们完成了凡人弑仙的壮举”

    山林内的篝火旁,煮得喷香的鱼羹在砂锅内翻腾着,一位老先天毕恭毕敬伫立着娓娓道来。

    “南宫烈?少羽霖?”

    陈登鸣回想着,依稀记得这二人应该是南宫家和少羽家的小辈,当年他还在南寻时,这些小辈可能就十几岁,还未成先天。

    而今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小辈竟也成长为保卫家乡弑仙的英雄,可惜都牺牲了。

    半百岁月过去,当年因登仙而掀起的一些恩恩怨怨,早已是过眼云烟,他早没放在心上,而今往回看也唯有唏嘘。

    此时,他丝毫没架子,随手用新鲜树枝拨弄了一下鱼汤,邀请几个先天都坐下。

    然而几人都是眼巴巴看着等着,却丝毫不敢逾越与真仙平起平坐,使得气氛颇为严肃凝重,陈敬也感到很不自在。

    陈登鸣无奈。

    有时他可对凡人一视同仁,不将仙凡之间的那种阶级放在眼里。

    可惜的是凡人自身也会诚惶诚恐,难以接受。

    这是阶级上的鲜明区别,早已深入人心,难以更改。

    灵鱼羹吃过后,陈登鸣简要提出了一些自己想要带些人出去修仙界的想法,询问这些家乡先天武者的意向。

    结果出乎意料,六人没有一个立即欣喜同意,反而是都在迟疑。

    陈登鸣看出六人心思,心内暗叹,最终带着陈敬离去,继续游走南寻的大江大河。

    “爹,他们为什么不愿去修仙界?去了修仙界后,即便他们自己不能修仙,为他们的后辈搏一个机会,难道不好吗?”

    陈敬转首仰望着陈登鸣道。

    陈登鸣摇头轻叹,“因为仇恨,因为恐惧和未知。”

    “仇恨?恐惧和未知.”陈敬眼神中流露出恍然。

    确实,修仙界的修仙者进来南寻,就是一番屠戮,毁去山河,抓捕凡人进行血祭,罪行罄竹难书。

    南寻世人痛恨修仙者,恐惧充满未知的修仙界,也是人之常情。

    陈登鸣内心却另有一番想法,已看出自己在南寻的影响力也已是削弱了很多。

    否则若是换作曾经登高一呼,哪怕对修仙界有恐惧和痛恨,也会出于对他的信任,跟随他进入修仙界。

    但如今,经历过多番磨难后的南寻,已然不同了,南寻已有了新的本土英雄南宫烈以及少羽霖,有了曾经庇护过南寻的东方化远。

    而他曾经迫于战争的复杂环境,以及南寻被域外邪修封锁的种种情况,始终没再进入过南寻,在这老家的影响力变小,也是很正常。

    不过对于陈登鸣而言,这都不算什么。

    日后有老乡愿意出去修仙界发展,他愿扶持帮助,提供庇护,改变南寻之人世世代代毫无灵根不得修仙的窘状。

    若不愿出去,在南寻这种没有修仙者的世界,感受不到仙凡之间的冰冷阶级差别,做一个幸福的凡人也是一桩好事。

    此后一连一个多月,陈登鸣带着儿子陈敬在南寻四处漂泊,巡游南寻的名川大泽。

    他们回了昔日的驻仙城,那里竟还伫立有他的真仙像。

    陈登鸣离去之时,留下了一道心神种子在真仙像内。

    他们回了昔日的陈家府邸旧址,在坟前祭拜了老仆陈忠以及其他七房的墓碑。

    陈敬在自己生母坟前,泣不成声,八旬老头哭得好似一个孩子。

    陈登鸣目睹这一幕,心内也是涌起了一些涟漪。

    当年他年近八旬,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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