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依旧死死的在望着陆泽。

    后者哑然一笑。

    “我们虽然认识并不久,但好歹下过十盘棋,我知道你徐渭熊的性子,徐凤年跟陈芝豹皆死在我手上,如今的北凉群龙无首,正是摇摇欲坠的阶段,你哪怕是想死也不敢死。”

    “世袭罔替最终落在了徐龙象的头上,北凉王徐骁应该会在最近这段时间重启与北莽的战端,离阳宗亲律例,藩王辞世,其子嗣需守孝三年,徐骁不敢轻易的死去,他要把北凉铁骑安稳交到下一代的手上,让徐龙象在沙场当中安稳的接过北凉王旗,离阳那边才不会多说什么。”

    徐渭熊眼眉低垂,多智近妖的陆泽简直是最可怕的对手。

    她那沙哑的声音响起:“北凉这局确实败给了你,但哪怕你就藩西蜀也不是高枕无忧,不提那还未曾拥有主人的东宫,哪怕让你赵楷真正坐上皇位又如何?”

    陆泽看起来毫不在意。

    “我既然下棋赢过了你跟北凉,那再赢过西楚曹长卿、赢过燕敕王身边的纳兰右慈、乃至赢过北莽那位太平令,也算不得什么。”

    ......

    浩浩荡荡长达十里的车队在天幕山并没有过多的停留,朝着西蜀而去。

    这一路上的陆泽一行人没有遭遇到任何障碍,天底下没有人敢于刺杀就藩的离阳皇子,因为这无异于狠狠在打离阳的耳光,而去在无人注意当中,队列里多了位满头银丝的句偻老人。

    最为中央的车厢里,那几位面容仪态各有千秋的美人儿显然都认出来了车驾旁侍候的老人。

    韩貂寺。

    陆泽肆无忌惮的把腿上的武媚娘揉捏成各种形状,引得白猫幽怨无比的叫个不停,慕容梧竹则是挽着鱼姐姐的胳膊,只是感觉鱼姐姐这两日似乎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出不来。

    “大师傅。”

    “都准备妥当了?”

    窗外韩生宣很快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