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第一时间给出准确的答案。

    最终,整个大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水书记率先开始鼓掌。

    渐渐,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在整个会议室里,连费厂长那边的人都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无关于总厂里的权力争斗,而是单纯站在技术设备改造层面,给予台上的陆泽最大的认可。

    陆泽站在黑板前,看了看场下众人的脸色,非常复杂,有灰头土脸的,也有兴奋的,还有漠然的,强持镇定的。

    “我只问你们一句,你们看看黑板,再扪心自问,你们脸红吗?”

    “这么长的时间,你们都在做些什么?告诉我!”

    水书记拍桌而起,他语气里满是愤怒。

    先是提起设备改造方案论证中的经验主义作风,斥骂金州参与技改的人员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转而又指责整顿办的教条主义作风,不接近基层,造空中楼阁,这么长时间一事无成。

    最终,他直言费厂长领导无方,怒斥刘总工年老保守、固步自封。

    水书记刀刀见血的痛骂,令听者只感觉心惊肉跳。

    一路数落下来,竟然没人还嘴,包括费厂长,都选择默默低下了头。

    陆泽站立在黑板前,保持着安静,他抬眼看向最后面的虞山卿,只见他面若死灰。

    虞山卿只感觉前路渺茫。

    他跟刘启明的事情已经让厂里人都知晓了他是刘总工这边的人。

    可是现在...

    陆泽嘴角扬起,不由同情起来这位跟他同年入厂的大龄毕业生。

    但不同情那些被厉声斥骂的人。

    整顿办跟生技处的人常年都在办公室里用同种方式在做事,墨守成规已经刻在他们骨子里。

    在如今市场发展百花齐放的大江大河里,原地打转的人,没有踏浪而行的资格。

    许久之后,水书记终于是止住了痛骂。

    这场龙虎斗已经有了结果,他开始一人独断,调整厂里的领导班子以及后续重要的工作。

    “整顿办重新确定工作框架...”

    “生技处...”

    无人表示反对,也无人能够反对。

    最为重要的技改工作还是由总务办来负责,只是那位机修厂的程厂长被调来,担任总务办的临时领导:“老程,明天总务办就开会,会议组成新班子,然后再定技改方案,下周我要再去趟京里,将完备的技改方案拿去盖章。”

    陆泽则是直接被安排成为了程厂长的助理。

    他在今天这场决定金州厂命运走向的会议里大放异彩,但实际上的职务还是未转正的总厂工,如今的陆泽才算是正式踏步迈入金州厂的核心圈层里。

    今日之后,总厂跟分厂的所有人,都会知晓他的名字。

    这场会议直至夜幕降临后才缓缓落下了帷幕。

    会议结束,有那么多人在走廊上,在楼梯上,在自行车棚,向陆泽表示着善意。

    骑着自行车的人们,朝着各自要去的方向驶去,陆泽骑着自己那辆半旧的车子,迎风而行。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的情绪流露而出。

    事情自然而然地进行,又水到渠成的达到了陆泽既定目的。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啊。”

    ......

    回去寝室,陆泽与寻建祥说起今天开会的事。

    “我就知道,费厂跟刘总工绑在一起也不是水头儿的对手,我爸当年还在的时候,就跟我说过,金州厂里真正能够决定未来的,只有水头儿一个人,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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