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般的王璃笑了笑,将手里最后几颗瓜子嗑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动作悠闲得像是刚在街边看了一场热闹。

    他对着王璃和弑神者随意地举了举手,像是告别,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对这场荒诞剧的致意,眼神中充满了玩味和一种洞悉一切的懒散。

    “人生嘛,就是这样,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角会遇到什么,尤其是当‘你’自己成了最大的变数时……祝你们,也祝我们,玩得愉快咯!”

    接着,他漫不经心地一步踏出,身影便如镜中花、水中月般荡漾了一下,随即模糊不见,没有留下任何能量波动,仿佛他只是一个误入此地的过客,看够了,便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

    紧接着,虚空微微波动,那被称为“帝如来”组合的王璃,他们相视一眼,彼此的目光中似乎有万千佛理禅意与帝王霸业在交汇,却又和谐统一。

    他们没有多言,只是同时朝现世的王璃微微颔首,那点头中蕴含着一种认可,一种期待,或许还有一丝同为“王璃”的微妙共鸣。

    随即,他们的身影如同融入金色的晨曦与紫色的帝气之中,眨眼间就没入属于自己的那条充满了梵唱与天威的虚幻时间线之中,消失不见。

    眨眼之间,刚才还热闹非凡,或者说鸡飞狗跳、群魔乱舞的时光河畔,便只剩下王璃自己,以及那位气息依旧萎靡不振,但神色已恢复平静,或者说是一种认命后的麻木的弑神者王璃。

    弑神者默然不语,如同亘古存在的礁石,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奔流不息、因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与众多未来身的集体干预而似乎变得更加恢弘壮阔、气象万千的时光长河。祂那破碎神袍下的身躯挺拔依旧,却无端地散发出一种深沉的孤寂。

    那轮象征弑神者权柄、代表着终焉与寂灭的暗红Ω光轮,此刻依旧如破碎的镜片,似黯淡的尘埃般环绕着祂,缓慢旋转,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终末诗篇。

    祂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层层迭迭的时间迷雾,看到了无数种因今日之变而衍生出的、光怪陆离的可能未来,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败北的余味里,无人得知,也无从揣度。

    王璃活动了一下被仙道和殉道者之前死死拉着、此刻仍有些酸胀沉重的胳膊,又仔细感受了一下体内那虽然消耗巨大,却在极限压榨与涅槃升华后,变得前所未有精纯、磅礴、仿佛每一个原子都内蕴着一个微型宇宙生灭爆炸力量的小宇宙。

    这种力量充盈全身、仿佛一念之间便可改天换地的充实而强大的感觉,让他心情越发舒畅,连带着看那边那个败犬般的“自己”也顺眼了不少。

    他瞥了一眼旁边还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的弑神者,没好气地开口道,语气带着几丝胜利者的揶揄和毫不掩饰的驱赶意味:“喂,那边的‘我’,戏都散场了,观众也跑光了,你这主演之一还赖在这里不走,是想等着剧组管饭吗?还是说……真惦记上我家农家乐的招牌啤酒鸭了?先说好,本店小本经营,恕不接待自带‘终焉’气场的客人,影响其他食客胃口。”

    “哼!”

    回应他的,只有弑神者一声冰冷而短促的、包含了无数未尽之言的冷哼。

    这声冷哼里,有败北的不甘,有面对这群“意外”的无奈,或许还有一丝对现世王璃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态度的极度不爽。

    下一瞬间,仿佛不愿再多停留一刻,弑神者那本就显得虚幻不定的身影开始加速淡化,色彩迅速褪去,细节模糊不清,如同一幅被瓢泼大雨彻底打湿、所有鲜艳颜料都混作一团、最终归于苍白与虚无的古老油画,所有的存在痕迹都在这无声无息中,彻底消融于这片刚刚恢复平静的时空。

    没有留下任何告别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宣告回归的能量波动,仿佛祂从未在此地存在过,方才那场撼动万古的激战,只是时间长河一次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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