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望向窗外的眼神却充满了异样的光彩。
很久很久以前,他去过那里,后来只能从网络上了解那里的情况。尽管网络上的图片已经跟他去过时完全不同,可他依旧对那次访问记忆犹新。
贫穷但竭力摆出‘我很富有’的样子。见到什么都一脸‘好神奇’的土包子样。
还有热情淳朴的人,饱满自信的精神,憧憬而有神的目光,以及满目的红色。
那可真是一块生长红色的好地方。……………………深夜,凌晨一点。
布鲁克林站在漆黑的卧室内,俯瞰着外面。雷回来了。楼下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雷一瘸一拐地从门口走进来,一路走一路扶墙,左腿脚踝处呈现出明显不正常的姿态。
他站在门口抬头仰望着二楼,尽管那里漆黑一片,仍不自在地收回了扶着墙的手,结果身体晃了晃,差点儿站不住。
他外面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夹克,上面散发着臭烘烘的味道,夹克的尺寸明显偏小,翻领上的短毛脏兮兮的结成一块,泛着黝黑的光亮。
这不知道从哪个流浪汉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上,还有两只虫子顺着雷的衣领爬进爬出。
雷的另一只手软趴趴的垂着,血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指尖滴落,随着他一路走,一路滴答在地板上。
确认没有惊动布鲁克林,雷干脆坐在了地板上。歇了一会儿,用手撑着地板想要起身,这动作似乎牵动了伤势,令他表情一阵扭曲。
他咬着牙站起来,揭脱掉夹克,顺手捏住一只虫子看了看,拇指跟食指微微用力,发出细微的爆浆声。
他将手指在夹克上蹭了蹭,又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儿,第二声爆浆声传来。
虫子爬过带来的麻痒感消失,雷扶着墙走进杂物间,从里面掏出医疗箱——多亏他之前的ptsd,他们家藏着的医疗物资都够开一间诊所的了。
躲在狭窄的杂物间内,用剪刀剪开上衣,雷健硕的身材暴露在微弱的灯光下。
右上臂处,一节木片正插在那上面。拿出大瓶的酒精,拧开盖子,直接往上面泼洒。
“嘶……”雷刚吐出个音节,下一刻,整个人都剧烈颤抖起来。他咬着牙,五官团成一坨,面目狰狞,受伤的胳膊上肌肉坨坨隆起,垂下手掌攥成拳头,青筋暴突。
雷从医疗箱中掏出一卷纱布塞进嘴巴里,用力咬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用镊子将木片拔出来后,雷开始小心翼翼地挑着伤口里的木刺。挑完木刺,又用酒精冲洗一遍,吐掉纱布,雷一边斯哈斯哈地大口吸气,一边往上缠纱布。
他动作熟练,仿佛做过许多遍一样。最后给纱布系了个死结,雷坐在地上,脱掉裤子跟鞋袜,开始帮他检查脚踝。
用手在红肿的脚踝处摸索揉搓一会儿,确认没什么大问题,雷又掏出酒精倒在纱布上,往脚踝处擦拭。
处理完脚踝,雷将剪碎的上衣跟裤子、夹克收拢到一起,又拿出消毒液跟手套,仔细清理干净滴落在地板上的血水,然后将它们拿到厨房里开始焚烧。
等衣服被充分燃烧殆尽,他又将残留的焦炭敲碎,冲进下水道。做完这些后,雷站在黑暗中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没有遗漏后,一瘸一拐地走进三楼的枪房。
按下开关,温暖的灯光洒落在一室的枪械上,散发出冷硬的金属光泽。
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雷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纸盒打开,将里面细碎的零件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活动一下手指,开始组装。
他跟鲍勃说自己去取改装枪械不是乱说的。这把枪就是他自己改装过的。
二楼,卧室内,布鲁克林倚靠着床,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