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可以试试。”

    “为什么?”约翰·曼宁挑了挑眉“你不是一向不看好他的吗?”

    伯克看了一眼约翰·曼宁,起身给他端过来一杯水跟一个盛着药片的黄色塑料瓶。

    将这两样递给约翰·曼宁,伯克答道“他对联邦现在的舆论规则适应性很低,从过往记录统计来看,他根本不会利用舆论,只能被动等待别人发动舆论攻击他,被动地防守。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主动,但效果很差。他甚至搞不清卡隆秀跟艾伦秀之间的区别,一个想要扩大影响力的人去上卡隆秀……啧啧……他又没有什么政治主张要宣传……”

    见约翰·曼宁将药片吞服干净,伯克接过空的塑料瓶跟水杯放回原位,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药液跟注射器“如果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几乎可以断定,他必然会被对手用舆论打败。”

    撕开注射器的包装,将药液吸入注射器,排除里面的空气,伯克举着注射器好像恐怖片里的男护士,来到约翰·曼宁面前“与其如此,不如改变规则。”阑

    “早早地改变规则,让规则变得适用于他……另一只胳膊。”

    约翰·曼宁放下布满针孔的胳膊,抬起另一条,抱怨道“这东西根本不管用。”

    伯克瞪了他一眼,瞄准血管,针尖刺入,推射药液,拔出针头,一气呵成。

    “没有它你早死了。”

    伯克起身,将注射器连同药液瓶包好,塞进一个黄色的医疗垃圾袋子里,密封好后,将药剂放回抽屉。

    “我倒是想早死。”

    约翰·曼宁自嘲的举了举胳膊,笑道。阑

    伯克却沉默了。

    约翰·曼宁的病情恶化的很快,早在一年多前就失去了痊愈的可能,现在每天又是口服又是注射的,其实就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死亡的时间,为哈佛派争取时间,也为布鲁克林争取时间。

    这并不好受,约翰·曼宁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扩散的癌细胞仿佛脱缰的野马,裹挟着疼痛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窜。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们应该支持他,尽快改变规则,让他能够适应。”

    伯克沉默了一会儿,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约翰·曼宁点点头,道“不错,如果适应不了规则,那就去改变规则,让规则适应自己。”阑

    上一句还在夸赞布鲁克林,结果话锋一转,下一句就扯到伯克身上去了“你不是瞧不上他吗?”

    伯克对老伙计念念不忘地挖苦自己有些不满。

    “他见识狭隘是事实,我只是在实事求是地发表我的观点,我个人对他没有意见。不过……”

    “不过什么?”

    伯克皱了皱眉,脑海里突然跳出上次夜里的谈话。

    那种鲁莽,情绪化的冲动,跟现在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根本就是两个人。

    “他对朋友的感情太深厚了。”阑

    伯克道。

    他认为上次布鲁克林那么‘愚蠢’的原因是因为事涉大卫·波特曼。

    伯克认为这只是偶然现象,并不值得提起。

    或许连伯克自己都没发现,他无意间已经向约翰·曼宁隐瞒了一条事实。

    作为约翰·曼宁的眼睛跟耳朵,伯克理应将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转述给约翰·曼宁,信息是否有效是该约翰·曼宁来判断的,而不是他。

    约翰·曼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叹了口气,道“伯克,如果我坚持不住了,哈佛就只能交给你了。”

    伯克愣了愣。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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