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厚的雇佣合同。”哈里森摇着头说道。

    布鲁克林笑道“也许你需要考虑一下,哈里森。”

    “这份合同的条款很复杂。”他指着被鲍勃收入包里的合同道“考虑清楚后,也许你需要请一位律师一起过来。”

    “在签署这份合同之前,哈里森,能跟我说说你惹的麻烦到底有多大吗?”布鲁克林问道。

    哈里森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权衡是否该告诉布鲁克林,又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片刻后,哈里森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的妻子患病期间,我们每天都去教堂祈祷,祈祷上帝能带走病痛。”

    “后来我们祈祷上帝能让我的妻子在器官移植名单上前进一点儿,哪怕只是前进一位也好。”

    “教堂里的神父告诉我们,上帝自有安排,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好与不好,都是上帝的恩赐。”

    说到这儿,哈里森冷笑出声“呵呵,上帝可真会安排。”

    “我们四处求人帮忙,终于,在医院的医生帮忙之下,我的妻子排到了。”

    “那一刻我跟我的妻子欣喜若狂,我们虔诚地跪在教堂里,向上帝忏悔,我们忏悔着自己的无知,忏悔自己对上帝的无端猜测。”

    “结果器官到达医院,我的妻子已经躺上病床,被推进手术室,医生已经换好衣服,走进手术室时,那位告诉我‘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的神父被送进了医院。”

    “他醉驾出了车祸,必须立刻进行器官摘除,更换器官。”

    说到这儿,哈里森停住了。他低着头,沉默良久,幽幽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手术室的门打开,我的妻子被推了出来。他们认为神父的情况更紧急,我的妻子可以再往后等等。”

    “手术结束后,神父主动上门向我们传播教义,他说这都是上帝的安排,上帝的安排自有深意。”

    “所以你跟你的妻子就成了反宗教人士?”鲍勃皱着眉问道。

    哈里森摇着头,继续说道“神父告诉我们,我们虔诚的祈祷感动了上帝,上帝因此而安排给我妻子一颗器官。我们后来的抱怨惹怒了上帝,上帝因此安排他夺走了这颗器官。”

    “是我们的过错。”

    “他告诉我们,想要一颗新的器官,我们要继续虔诚地祈祷,并提出教堂需要修缮,翻新。”

    “如果我们提供这笔钱,就是最虔诚的祈祷,也许上帝能快速听到我们的祈祷,帮我的妻子安排一颗新器官。”

    “我把我的保险卖了,又出售了我们的房子,车子,还向朋友们借钱,才凑够50万的手术费用。他告诉我,修缮教堂正好需要五十万。”

    “他说,这都是上帝的安排。上帝的安排自有深意。”

    “我跟我的妻子拒绝了这笔捐款。他竟然诅咒我们。”

    “他诅咒我的妻子会失去上帝的赐福,病魔将会带走她。”

    布鲁克林微微眯着眼,安静地听着。

    哈里森的反应很真实,每次提到那位神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样子。在叙述时,他的微表情非常多,对回忆那段记忆有明显的抗拒,但或许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哈里森坚持回忆着。

    布鲁克林从哈里森几次异常的表情猜测,真实情况恐怕远比他讲述的要复杂。他跟他的妻子也绝对没有简单地赶走神父,神父很可能也没有简单地被主人家赶走就立刻离开。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回来后我们做了身体检查,发现我妻子的病已经好了。”哈里森说道“但那个神父还来上门纠缠,我们不得不搬离了原来的社区。”

    哈里森讲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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