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出了相对稳定的三千份原始基因种子,以及一千份不稳定的种子。那是我军团最初的基石。”

    夏修的语气微微沉下去,像是覆上了一层冷铁:

    “但在那之后,第一使徒的源头便彻底枯竭,它无法再孕育新的原始种子——就像是有人特定锁住了上限一般,达到这个上限之后,就再也无法轻易突破了。

    更麻烦的是——这些初代种子无法复制,无法再生。

    它们只能消耗,无法逆转,唯一的延续之道,就是通过已经移植成功的庭院之子体内的两颗腺体。”

    他转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少年。

    金色的瞳孔与那双清澈却复杂的眼神交汇。

    夏修缓缓开口:

    “卢珀卡尔,你本身亦是属于『原体』的一部分。只不过跟第一使徒的区别在于——你,是成功的原体。”

    原体。

    成功。

    延续。

    这三个词像是火焰一样在卢珀卡尔的脑海里不断燃烧,却又像冰川般冻结了他的思绪。他的胸口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情绪:惶惑、沉重、骄傲,甚至夹杂着一丝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恐惧。

    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表达,于是只能本能地模仿父亲——模仿那种永远处变不惊的神情。

    他抬起头,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开口:

    “那么,我也能够提取原始种子……我能提供出多少原始种子?”

    夏修看着自己的孩子,作为已经融入自己基因的首归之子,他能够感知对方一瞬间复杂的情绪变化。

    他知道这样子说出这些话会有些冰冷,但这是每一个回归的原体都必须要接触的真相——他们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对于孩子来说,他们总要知道一件事情;父母是爱他们,但是父母不总是那么爱他们。

    夏修的思绪只是短暂的飘荡了一会,接着就回归正常,他开始回复刚才卢珀卡尔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原体到底能够提供多少原体种子。所有原体都是独特的,你能提供多少,不在我手上,也不在任何人手上,而在你自身的特质之中。”

    这回答让卢珀卡尔的心更沉了一分,但同时也点燃了新的好奇。

    他犹豫片刻,又追问道,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与直率:

    “那……庭院之子可以容纳两个基因种子吗?

    或者,能不能像替换零件一样,把不同的种子插拔更换?

    又或者,如果有的种子失控了……能不能直接敲掉,就像是——”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仍在重力压制下挣扎的艾兰,话语里透出一种直白的单纯:

    “就像是现在这位一样。”

    这是只有孩子才会问出的天真问题,没有被复杂算计和沉重责任污染的那种直率。

    可偏偏正因如此,这话更像一柄尖锐的刀,直直刺向了真相。

    夏修望着少年,眼神微沉,却带着几分认可。

    “你这个问题很好。”

    他顿了顿,手中银色手杖在虚空里轻轻一顿,像是打断空气里的躁动。语气随即变得冷静而锋锐:

    “不过可惜的是,同一具身体无法同时容纳两套基因种子,也无法把既有体系敲掉后换一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迫感,像是在为这条铁律盖棺定论。

    “不同原体的种子带有各自的遗传印记,或者说表观遗传的烙痕。

    它们与骨骼、神经、血肉是共生的。你若在既有体系上再植入他系种子,只会造成突变——最轻是畸形,最重则是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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