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地表态道。

    “不错,此案若背后有人,自当要一查到底!”兵部左侍郎何琮压根没有得到半点好处,亦是强烈支持地道。

    “陛下,此事恐当慎重!若有确切证据自当严惩,但若无实证而进行严查,恐会造成京城百官恐慌,届时不利于施政!”吏部尚书李裕考虑到安定,却是站出来表态道。

    “李尚书所言甚是!今扬州城一事已经牵连甚广,一旦朝廷再行严查,必是百官难寑,不利于施政。当然,此案亦不可草草了事,可由王越自行密查,有实据则可除之!”刘吉扭头望了一眼万安,便站出来表态道。

    朱祐樘将在场臣子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却是知道扬州能够出现这种窝案,必定跟朝堂的重臣有所关联。

    像两淮巡盐御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被拉下水,这事便已经证明有着朝堂的力量在相助,不然一个两淮都转运使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只是还真不宜敲锣打鼓地严查,倒不是他要对这些官员网开一面,而是早已经清楚这般官员的嘴脸。真要进行严查的话,这个京城又有几个能保得住,没准自己面前的官员都要被拖走一半。

    朱祐樘不是完美主义者,便进行表态地道:“既然如此,此事不宜大动干戈,那就继续由王越密查吧!”

    “陛下圣明!”万安等人暗叹一口气,显得规规矩矩地拱手道。

    朱祐樘端起刘瑾送上来的茶盏,便提及另一件事道:“诸位爱卿可知朕在今年的耕藉礼上因何要加种棉花?”

    “臣不敢妄测圣心!”身穿一品官服的工部尚书贾俊犹豫了一下,便进行表态道。

    朱祐樘捏着茶盖子轻泼着滚烫的茶水,对在场的所有官员淡淡地道:“在这里都别打马虎眼了!”

    我……没啊!

    礼部左侍郎徐琼愣愣地望一眼工部尚书贾俊,又是扭头望向龙椅上的朱祐樘,心里不由得暗暗叫屈地道。

    当时朱祐樘吩咐要加种棉花了,他自然是照办,亦是不敢多问,压根是猜测不透朱祐樘此举的意图。

    “依臣愚见,陛下是想要推广棉布!”工部尚书贾俊一直揣摩圣心,当即便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道。

    户部尚书李嗣等官员都是有所猜想,但亦是不想百分百确定,故而亦是好奇地纷纷扭头望向朱祐樘。

    朱祐樘轻呷一口茶水,便打出正义的旗帜点头道:“不错!去年冬寒之时,听闻京城有百姓冻死,而各地百姓都缺御寒之物,冻死者颇多!朕不忍今年寒冬再来之时,治下的百姓多冻死,故欲择地推种棉花,从而提高棉布的产量!”

    “陛下,棉花易得,然织工难觅!熟练的织工要好几年方能出师,而织布易误农活,一匹布花费十几日不等,这棉布费时耗力,实乃贫苦之家能穿之!”户部尚书李嗣虽然感动于朱祐樘的爱民,但还是指出其中的症结道。

    棉布终究不是画画写写就能出来,却是需要织工日以继夜地忙碌,最后才能织出一匹。只是织者都不留给自己穿,贫者自然更是穿不起了。

    刘吉等人暗自点头,人家花费半个月织出来的布总不可能白送于人,这个工时叠加在棉布的成本之上,乃是贫苦百姓买不起之物。

    朱祐樘自然懂得这个经济学原理,便是轻轻地点头道:“朕知晓,棉花扩产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考虑该如何让利于棉业,方能致布业兴盛?直至棉布的价格跌下来,使百姓能购得便宜的棉布,而贫苦的百姓都能有衣可穿!”

    在他做金融研究员之时,便已经知晓想要发展一个新兴行业,往往一个人或一间企业的力量有限,而最佳的做法是国家政策扶持。

    只有国家大力扶持新兴行业,这样才能吸引产业资金和人才进入,从而不断攻克技术难关,最后导致成本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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