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倚仗这个家,连团圆饭都可以不吃了。”

    “相儿,要不你留在家里吃团圆饭吧?”孙氏看到柳氏如此发难,当即便认真地劝自己亲生儿子道。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王相是庶出,而王桥是货真价实的嫡长子。

    原本一直都是尊卑有序,王桥亦没有怎么样为难王相,但奈何王相今年竟然升任锦衣卫佥事,更是得到圣眷。

    正是这种地位上的差距,以致王桥将王相视为眼中钉,而今柳氏亦要为自己的新生儿子“出气”。

    王相知道自己母亲从小都会选择息事宁人,只是深吸一口气:“母亲、大哥,并非是我不愿意在家吃团圆饭,但这是北镇抚司一直以来的传统,而且陛下说不准会突然召见,还请能体谅!”

    柳氏看到王相竟然还肯退让,当即便出言训斥:“呵呵……什么皇差,这分明就是借口!京城有哪个衙门大过年还上衙的?陛下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找你,你不过是靠着关系混上去的关系户,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你看你分明就是不想一家团团圆圆的,故意给我们老爷找不自在,让人家笑话我们瑞安伯府!”

    泥人都有三分火,王相被柳氏这般奚落,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攥起来,略尖的指甲陷入肉掌传来一丝痛楚。

    见过不讲理的,但却没有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往年亦不见得他们母子会在意自己在不在桌上,而今看到自己风光却是千方百计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王源看到老婆和儿子都已经表了态,老虎到今天确实是应该团团圆圆,当即便是板起脸。正要进行训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一个仆人匆匆走进来,后面则是一个华服年轻太监,正是朱祐樘身边的当红太监刘瑾。

    刘瑾在进来的时候其实听到一些声音,只是此刻脸上保持着笑容,对坐在首座的王源微微拱手:“瑞安伯叨扰了!”

    “刘公公,您造访当真是蓬荜生辉,快快请坐!”王源并不敢托大,当即便站起来热情地招呼道。

    “瑞安伯,不必了!”刘瑾拒绝了好意,眼睛落到王相身上,脸上却是突然板起来:“王佥事!”

    “刘公公,不知何事?”王相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显得紧张地回应。

    王桥和柳氏看到刘瑾此刻正黑着脸,心里不由得暗自一喜,便纷纷幸灾乐祸地望向王相,却是想要亲眼见证王相倒大霉。

    刘瑾长叹一声,显得语重心长地告诫:“王佥事,亏陛下还时常念叨你,说你能时时刻刻替他分忧!现在陛下有事情第一个便想到你,结果你怎么能缺班呢?”

    啪!

    王桥和柳氏一直以为王相是得益于王太后的关系才被陛下特别照拂,但如今怎么成皇帝经常嘴里念叨的人,更是能替皇帝分忧?

    至于柳氏刚才口口声声皇帝不会找王相,而今的打脸是如期而至,却是狠狠地抽在这个蛮不讲理的妇人脸上。

    “刘公公,您误会了,我刚刚是取点东西才回来家里一趟,敢问可是陛下有差事?”王相连忙解释,旋即认真地询问。

    王源的弟弟王清深深地望了一眼自己这个侄子,当即急忙上前塞银子:“刘公公,王相刚刚只是回来取得东西,还请公公务必照拂一二,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请公公拿去喝茶!”

    “杂家知晓你们是要一家团圆,只是陛下日理万机,王相又深得陛下器重,却不能让陛下找不着人吧?”刘瑾没想到竟然是一锭金子,却是故意继续埋怨道。

    王源意识到自己二儿子不是简单倚仗自己姐姐关系的草包,当即亦上前讨好道:“刘公公,刚刚王相正准备前去北镇抚司值班,咱们瑞安伯府自然是以时时刻刻效忠陛下为第一要务,还请您在陛下面前替王相多多美言!”

    “王相一直深得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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