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家必定修建高墙大院,而村边还会修建堡垒,始终将安全放在第一位。

    京城是寸土寸金之地不假,但北京城外终究是没有什么安全保障,所以地皮的价值则是一直不高。

    以当年的北京保守战为例,蒙古铁骑南下围城,致使多少人命丧于蒙古骑兵的刀下,而他们的宅子几乎全被焚毁。反观京城里面的宅子,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波及。

    正是如此,京城一直盛传:宁住城里一破屋,不住城外一大宅。

    在得知朝廷要修建北京外城,致使城外的地皮价格直接飙升。只是现在没有城墙的庇护,没有相应的治安条件,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出现杀人越货的事情,故而价格直接跳水。

    北京城外地皮价格大起大落,让众多投机者可谓损失惨重,甚至已经出现有人弃地躲避债主的情况。

    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北京城中,最忙碌的其实是顺天府衙。

    北郊,一座大宅弥漫着一股恶臭味。

    此时顺天府衙的官兵已经将这里团团围住,哪怕离宅子有着十米远,在这里警戒的衙役不由得捂着口鼻。

    身穿三品官服的宋澄骑马过来,即便春节期间整个人都没有闲着,而现在手里仍旧有着处理不完的工作。

    由于他已经不再是没有前途的刑部浙江清吏司员外郎,而是高高在上的正三品顺天府尹,今年的春节连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亲戚都前来拜年。

    好在他的妻子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倒是没有让他费什么心神,而他则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公务上。

    “府尹大人,这一户是姓钱的人家,家主名字叫钱富,是咱们北城有名的富翁!早些年一直在城北的金台坊居住,大概十年前在这里修了这座大宅,据说性情孤僻跟亲人都很少往来。家里除了十三个仆人外,只有他前些年新娶的填房柳氏和一个三岁的儿子!”捕头赵大眼上前牵马,同时汇报这座宅子主人的一些情况。

    宋澄整个人显得越发显得沉稳,那双眼睛显得炯炯有神,只是皮肤仍旧黝黑。

    他早已经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一股恶臭味,眉头不由得微微蹙起,今年北京城的春节显得格外诡异。

    早前的几起纵火案和凶杀案都还没有告破,结果竟然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如果多的案子令自己亦是暗暗头疼。

    宋澄信步走进宅子,率先看到门房倒在血泊中,接着便是几个似乎是迎上来的护院,而后则是两名想要逃窜的丫环,最后是正在饭厅吃年夜饭的钱富及妻儿。

    虽然他经手的血案已经不少,但却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灭门惨案。

    他看着年仅三岁的孩童惨死在刀下,心里亦是生起几分不忍,同时暗暗决定势必将凶徒绳之以法。

    从眼前的场面来看,此次的凶徒肯定不是一人,而是多人作案。由于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这起案件的凶徒必定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帮训练有素或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府尹大人,里面的财物已经是被洗劫一空了!”顺天府推官刚刚先一步到这里,显得苦涩地摇着头走出来。

    劫财?

    宋澄得知这座宅子的钱财被劫,而这一位又是有名的富翁,不由得生起一个念头。

    只是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这帮凶徒必定不是为钱家的库银而来,要么就是纯粹的凶杀,要么则是图谋更大的东西。

    结合早前北京外城的炒地风波,而今这座宅子近城墙和城门都比较近,却是不得不怀疑有人打这座宅子的主意。

    “大人,卑职刚刚查到,这里其实少了一人!”

    “谁?”

    “钱富还有一个刚成年的女儿,只是并不在这里!”

    “她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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