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她的意料,虽然单凭猜测便可以查抄整个靖远伯府,但皇帝和眼前这个黑脸青年似乎已经掌握到了实质性罪证。

    至于兴王强行想要离开,她自然没有理由干涉,倒是饶有兴致地望向这个黑脸青年是放人还是坚持扣留。

    得到兴王朱祐杬的表态,张谦显得恶狠狠地望向站在大道中央的宋澄道:“宋澄,还不速速给兴王殿下让路?”

    “好狗不当道!”

    “兴王都不让离开,反了吧?”

    “还愣在那里做甚,当真敢不让道?”

    ……

    光禄寺卿章格等官员和勋贵对宋澄原本就没有什么好感,而今看到宋澄跟兴王出现冲突,亦是想要对宋澄落井下石道。

    “张寺卿,众位大人,敢问你们是皇帝的臣子还是兴王的臣子?”宋澄面对众官员和勋贵,显得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或许是立场不同,在这些人看起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自己的心里却是截然不同,所以并不打算退缩。

    太常少卿翟英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理直气壮地道:“你这话是何意?本官自然是皇帝的臣子,但兴王乃大明的王爷,当今圣上的年纪最大的弟弟!”

    “本府尹今日奉皇帝的旨意在此办皇差,你们竟然听从兴王的命令让本府尹让路,眼里可还有皇帝?”宋澄的脸色一正,显得十分严肃地质问道。

    光禄寺卿章格等官员和勋贵面对这个突然的反击,顿时十分惊慌地道:“我……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陈给事中,你们科道言官有监察百官失仪之职,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宋澄并不打算善罢甘休,而是望向一直沉默的中年官员质问道。

    陈给事中前来参加这场寿会确实是要进行政治投机,而今知道自己不拿出靓眼的表现便会被淘汰,亦是重新树正立场道:“下官会将今日之事如实上奏陛下,亦会上疏弹劾漠视皇命之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当即是惊若寒蝉,却是意识到他们此次再次引火烧身。

    “兴王,你呢?”宋澄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而是扭头望向被大家所维护的朱祐杬道。

    朱祐杬正在痛恨这些墙头草,望向宋澄沉声道:“本王有何过错?”

    “你虽是王爷,但亦是皇帝的臣子,然竟敢鼓动这帮人闹事违抗皇命,此非臣子所为!既然你不愿意呆在此处,那么就别再呆在这里了,还请移步到顺天府衙大牢吧!”宋澄的眼睛由始至终都没有兴王,当即便作出决定道。

    啊?

    光禄寺卿章格等官员和勋贵们彻底是愣住了,甚至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这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不仅无视堂堂的兴王,而今大明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且还要将兴王扣回顺天府衙。

    见过胆大妄为的,但却没有见过如此目中无“王”的人,恐怕这是有史第一位关押王爷的顺天府尹了。

    朱祐杬其实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是皇帝了,而今听到宋澄竟然要将自己丢进顺天府衙大牢,亦是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要关押本王?”

    “来人,将兴王带走!谁敢再阻本府尹办皇差,便是跟朝廷作对,敢武力抗争者,格杀勿论!”宋澄不愿意再跟这帮人废话,显得强硬地大手一挥。

    光禄寺卿章格等官员和勋贵面面相觑,终于意识到而今的皇帝是弘治,宋澄则是地地道道的帝党。

    即便兴王是离皇位最近的那个人,但终究不是皇帝。

    在无上的皇权面前,别说光禄寺卿章格这帮非朝廷重臣,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兴王其实亦是不值一提。

    “走吧!”捕快赵大眼上前,对朱祐杬冷冷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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