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的时候?

    她还不信了!

    深吸一口气,周氏叉腰怒吼,“我告诉你,你在京都惹了大祸被人家侯府撵出来......”

    叶成阳原本只是哭一哭来对付周氏的怒骂,没成想周氏竟然张口给他泼脏水。

    他名声不好无所谓,但是青丫头凭什么要被周氏这么莫名其妙污蔑连累。

    叶成阳一张嘴,哇的一嗓子,从呜咽变成凄厉嚎哭,肝肠寸断。

    “我从侯府回来,一共带了十两银子,昨天都给了娘了,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这样往死了逼人。

    “我以为回了亲生爹娘家里,就算是日子穷点,但都是血亲,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把日子过好!

    “可我错了,我和青丫头把你们当一家人,你们却把我们当畜生。

    “大嫂要把我闺女嫁给她娘家侄子,娘你往死了逼我,我还有什么好活的,我死了算了!”

    叶成阳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嗓门越大。

    一时间,叶家院子里竟然围过来不少看热闹的。

    “我说康云奶,你欺负人也有个度,这是你亲儿子啊。”

    “我要没记错的话,康云娘的娘家侄子是个病劳鬼吧,天啊,丧尽天良啊,你咋忍得下心。”

    “十两银子啊,康云奶,你亲儿子都吐血了你都不给人家看病,还给人家吃灰面馒头和咸菜叶,你家平时也不吃这么寒碜!”

    周氏快让气死了!

    哪来的十两银子!

    家里乌糟糟闹成一团,叶青青正扛着锄头来到村子后面的小河边。

    她背程家那小孩儿回来的时候问过了,雨水村后面有一条小河,冬天面上结了冰,但是锄头刨下去,底下还是流着水。

    她要盘炕就得弄酸泥。

    泥土和草秸秆混水和泥,做成大小一致的坯子。

    伦理说应该是开春儿以后再盘,这样胚子都能晾干,但她等不了了。

    说干就干,呸呸在手上吐两口唾沫,搓搓手叶青青扬手一锄头挥下去。

    凿冰,挖土,拌草秸秆。

    忙的满头大汗。

    “你干什么呢?”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叶青青弄完最后一个坯子,正撂了锄头一屁股坐地上准备歇会儿,程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看着地上摆了一排的坯子问。

    他不是好奇的人。

    嗯。

    除非忍不住。

    叶青青要干的事儿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谁,手艺活,不是嘴巴上说了别人就能学了去,“嗨,程大哥,又见面了,我准备弄一盘能烧热的热炕呢。”

    程默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怔,“热炕?”

    叶青青比划,“就是在炕底下弄个洞,里面可以烧柴,把炕烧热了,哎呀,家里的炕太冷了。”

    想到程言说程家老爹身体不好,叶青青鸡贼的又加了一句,“我爹身体不好,天冷睡热炕不至于闹病。”

    钩子是撒出去了。

    这条猎户鱼上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