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闯祸生事,到头来还要朕给他们擦屁股!刘氏受宠,朝臣本就对她多有非议,她娘家还这样不安分,将来岂不是要在史书上留个祸国妖妃的名声?再不给他们点教训,刘家真是要翻天了!”

    李锐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叹息一声:“贵妃娘娘眼下虽凄怨,想来日后还是能明白皇兄苦心的。但是二殿下年幼,不能理解长辈之间的事情,皇兄如此冷遇,小孩子怕是会惶恐不安呐。”

    提起最喜爱的儿子,景丰帝的语气和缓了下来:“澈儿自小聪颖,甚肖朕幼时,朕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只要他将来不犯错,成年后少说都是个亲王爵位,食邑俸禄样样丰厚,朕绝不会亏了他。”

    “只可惜,他有这样一个拎不清的母家。”说着说着,景丰帝眸中闪过冷色,“刘家是澈儿的母族,澈儿每进一步,刘家便跟着进一步,无论如何也脱离不开。刘家贪得无厌,不知餍足,日后势必要打着澈儿的旗子在外面乱来。”

    “只怕他们不仅不能给澈儿以助力,还会成为他的拖累。现下澈儿只是个皇子,他们就已经这般肆意了,若真是封了澈儿为太子,他们还得了?那不是等着他们祸乱朝纲吗?”

    李锐心头一动,观察着景丰帝的神情,试探着问道:“皇兄的意思……是想立大殿下为储?”

    景丰帝和他错开视线,低下头去看桌案上的奏折:“嫡长继承,本就应该如此的,朕从没说过不立大皇子为储的话。”

    他是没说过不立大皇子为储,但也没说过要立大皇子为储,正是由于他态度暧昧,所以才助长了刘家的野心。说来说去,祸根还是出在景丰帝自己身上。

    心里这样想着,李锐自然是不敢直接说出来,而是问道:“那皇兄准备何时下诏?”

    景丰帝的动作顿了顿,继续批阅奏折:“再说吧。朝臣们刚闹了一场,朕若此时下诏,岂非显得朕怕了他们?将来必定变本加厉。且缓一缓,先晾他们一阵子。”

    好嘛,还没拿定主意,又是要拖下去。

    李锐闻言心中一哂,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默默叹息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