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刚好,我有件事确实想给陈大人和严大人说一声。”

    严正谦没想到这小小的洋芋真能发挥大作用,一时态度都认真了许多:“顾大人请说。”

    顾云霁道:“要想大面积推广洋芋,肯定要选育良种,我手中能称为良种的洋芋只有三百斤左右,堪堪够种一亩地。而我们整个叙州府有近三十万人口,这点种子根本不够,推广到整个府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

    “所以我想请府衙批一笔钱,直接购买一批良种回来,先发给各村的里长,等他们收获之后,再将二代种子发给村民。如此分散进行,由点及面,速度应该是会快很多。”

    陈循洲问:“那从哪购买良种呢?”

    顾云霁答道:“通过沿海内陆的贸易商人,从佛郎机人手上买良种。中间的贸易商我已经找好了,是个徽派的大商人,名叫范黎。”

    “洋芋相关贸易的价钱和运送通道我们都已谈妥,只等二位大人批款,便可立刻让佛郎机人把良种直接从亚墨利加运到沿海,范黎再从沿海运回叙州府。”

    严正谦和陈循洲交换了个眼神,看回到顾云霁:“购买良种需要多少钱?”

    顾云霁沉吟道:“我准备先暂时只买五万斤良种,差不多是五千两白银。”

    “多少?”

    “五千两。”

    “五千两?顾大人可真会狮子大开口。”陈循洲脸色骤然沉下来,冷笑一声,“我们叙州府一整年的财政预留最多不超过两万两,顾大人一张嘴就要四分之一,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叙州府军政民生方方面面都要钱,每年举行的府、院、县试得要钱吧?给大小官员差役发俸禄得要钱吧?各类工程修缮、码头维护得要钱吧?府库总共就那么些银子,给了顾大人五千两,别的地方就得少。”

    “敢问顾大人,从哪个地方扣?你的俸禄吗?只可惜,你十年的俸禄都扣不出五千两!”

    陈循洲这话说得不留情面,席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