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款都变少了!”

    “就说府学本届新进的学生吧,其中大半都是被鹿溪书院淘汰下来,只能留在这读书的。这府学处处不如鹿溪书院,想去人家那读书吧人家还不要,府学的学生当然看他们鹿溪书院不顺眼了,说白了就是嫉妒。”

    这话可刚好戳中了任英泽的心窝子,因为他就是今年既没有收到鹿溪书院的帖子,又投文章被对方拒绝,只能留在杭州府学的学生。

    听得此话,周围人纷纷朝府学的几人投去异样的视线,眼神中多有讥讽。任英泽被当众揭穿心思,气得面色铁青,转过头冲说话的那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嫉妒他们了?再敢嚼舌根我撕了你的嘴!”

    顾云霁现在明白这任英泽对他们的恶意是从何而来的了,看对方这色厉内荏的样子,就知道那些话肯定是说中了,不然他也不会立刻跳脚。

    他神情自若地端起茶杯,平静地说道:“你冲人家撒什么气?就这么着急证明他说对了?”

    苏旗也是心下了然,他优哉游哉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颇为放松地翘起二郎腿,讥讽道:“我说怎么跟吃了炸药一样,逮着人就咬,原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任英泽强撑着脸面嘴硬道:“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告诉你,我当初也考上了,只是没稀得去!我们杭州府学好得很,一点都不比你们差,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嫉妒过!”

    “是吗?”顾云霁挑眉,“那阁下是收到的帖子还是投的文章?若是帖子,走的是哪位大人的门路?若是投的文章,文章题目又是什么?”

    任英泽心虚地别过脸去:“你,你管我呢?我凭什么告诉你!”

    顾云霁冷笑一声:“你不说那就是根本没有这回事!自己没本事考不上,不去思考自身的原因,反而去诋毁鹿溪书院,你这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

    任英泽怒目而视:“你说谁小人!”

    苏旗丝毫不惧,猛地站起身和他对视:“说的就是你,任、英、泽!怎么,不服?不服憋着!”

    “你!”任英泽气得发抖,拳头捏得得咯咯响,几乎遏制不住内心想打人的冲动。

    眼看两方就要动起手来,伙计连忙跑过来打圆场:“几位客官消消气,不就是一盘虾吗,不至于不至于,改天再吃好不好?大家和气生财……”

    任英泽身后一个府学学生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道:“鹿溪书院的学生大多都是世家子弟,这三个小子也说不准是什么来头,今天还是算了,别逞一时意气。”

    顾云霁也不想和他们在这打起来,毁了人家酒楼的生意。于是扯着苏旗的袖子将他硬拉着坐下来,小声安抚道:“为了他们毁了咱们吃饭游乐的好兴致,不值得。”

    任英泽见状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咬牙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今年的游艺会上,走着瞧!”说罢,带着几人拂袖而去。

    苏旗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游艺会是什么,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冲着对方的背影喊道:“去就去,谁怕谁!”

    好好的饭局被这么一打岔,几人都没了吃饭的兴致。程炎见状轻叹一声,夹起一只虾放到苏旗碗里,劝道:“吃吧,这虾可来之不易,多吃点。”

    苏旗没好气地说:“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

    “那这些菜怎么办?”程炎看着桌子上还没怎么动的菜,有些舍不得,“这么多好东西,扔在这岂不是浪费了?”

    苏旗一挥袖子:“这可都是花了钱的,怎么可能扔在这?全部都装起来,打包带走!咱们回书院再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