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死脑筋,不要命地打武关……

    楚国淮南平原上的无数难民固然要冻馁而死,导致楚国进一步元气大伤、可能二三十年之内也缓不过来……但是秦国就更惨了!

    南边楚国若真一个劲儿死缠烂打,北边儿赵国的大军再直插咸阳……

    秦国,可能就要亡国了!

    熊午良这个向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狗东西,你敢预判他能做出理智的决定?

    “丞相,三思啊!”秦军众将纷纷劝慰。

    ……

    魏冉的脸恐怖地扭曲着。

    不知怎得,脑海中突然又浮现出——当年第二次丹阳大战之时,熊午良陈兵咸阳城外的疯狂举动!

    那一天,魏冉又想起了,曾被熊午良支配的恐惧。

    彼时,大雪遍地,熊午良扛着火油罐堵在咸阳城外,一副要和秦人搏命的疯狂架势……逼得秦人不得不低头服软。

    而今天……好像往事重演。

    此时此刻,城下的熊午良面带微笑,似乎已经笃定了秦人的抉择。

    良久之后。

    武关的门,开了一道缝隙,放出来一辆轻便的轺车……然后又迅速地关严,似乎生怕熊午良借此机会发动猛攻。

    轺车上,一袭曼妙红衣的嬴卓满面通红,发丝随风飘扬,似乎一时间还拿不准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熊午良。

    轺车驶近。

    嬴卓端详着青铜轺车上伫立的熊午良,这个惫懒的小混账,脸上带着‘不出所料’的微笑,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还颇有些促狭……

    阿这。

    即便已经在心中预演了多次重逢的场景,此时此刻,嬴卓还是不知所措了。

    眼前这个人,是秦国的大敌。

    却又是不惜倾兵决战,来迎接自己的少年。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亦堵在嘴边,最后,嬴卓只是干巴巴地说道:“曲阳侯,好久不见。”

    话一出口,嬴卓就想扇自己的大嘴巴子。

    我都在说些什么啊!

    熊午良倒是没给嬴卓太多反应的时间——只见堂堂曲阳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下青铜轺车,拦腰抱起嬴卓,往肩上一扛,活脱脱土匪大王抢压寨夫人的模样……

    “万岁!”

    “曲阳侯万岁!”

    “夫人万岁!”

    在场的曲阳新军和骁骑军,都是熊午良的私兵部曲。熊午良是他们的小主君,眼前的嬴卓无疑就是小夫人了。

    令人激动的一幕发生在眼前,三军将士亢奋地欢呼起来!

    两万将士的欢呼声和起哄声,如同滚滚浪涛一般,响彻整个武关。

    军士们相顾而笑,一边欢呼,一边挤眉弄眼……熊午良的大胆举动,即便是在民风开放的战国之世,也实属少见。今日之后,又有一个全新的话题,可供这些军中莽汉在饭后充作谈资借以消遣了。

    ……

    嬴卓被熊午良搂在怀里,要窘疯了!

    这个该死的混小子,就这么当众调戏姐姐?

    嬴卓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挣扎了几下,以往矫健的身姿此刻却发不上半丝力气……索性把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熊午良凑近嬴卓发红的耳垂,低声笑道——

    “暖床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