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门外响起脚步声,沈允棠再次说,“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我不介意你心里有人,我喜欢你这样的担当和无条件的信任。”
江砚书听着都嫌自己恶心,“我根本没有什么担当,她……我没有保护好,无条件的信任?未必见得吧,每一次出现的男人都会被我当成敌人对待,我根本不相信她,每一次……”
沈允棠控制不了这个走向,只能重复,“江……”
“你走吧。我说了,我不好,很差,什么都不好。”江砚书一叠声的话都在赶人走。
沈允棠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下,她收起脸上的表情,缓缓的活动了下她的脖子,有些遗憾的看着江砚书说,“好,那你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江砚书拒绝的彻底。
沈允棠悻悻而去,在门外碰到了顾诗成,她张嘴,顾诗成摇头,示意她别说话,沈允棠把钥匙放在她手上,转身离去。
过了很久,江砚书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天还会是新的一天。”
这是《飘》里,最著名的一句话,顾诗成有些难受,她抬眼看着黑沉沉的天空,有些风雨欲来的模样。
她站了一会儿,推开门走进去。
江砚书还坐在楼梯上,眼神迷蒙,“谁……啊,顾,诗成……”
一句话,就没有一个地方通顺。
顾诗成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江砚书冲下来,神色慌张,“你,你怎么跑出来了?!你,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快,快,手搭我肩上,我抱你上去。快!”
顾诗成眼里有些湿润,“好。谢谢。”
江砚书腰身僵硬了下,没有过多在意,抱着她冲上二楼,把她平稳的放在床上,转身出去拿了个药箱回来,“我已经喊了家庭医生来了,我去先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顾诗成看着他,什么话都问不出来,本来和沈允棠商量好的戏,她却没有压轴出场,她觉得江砚书说的那些话,她准备的所有话,都不……合适。她还是适合跟江砚书打直球,虽然江砚书现在不理她,那就算了。
她躺在床上,任由江砚书脱下她的衣服,检查身上的伤口,也许是他是动作太温柔了,顾诗成在这棉花似的包围里,渐渐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江砚书松了一口气,她的目光不再注视着他,就不会发现他是个深夜懊悔,在她面前没有胆量的傻子。
他给她身上的伤口都亲亲涂上药,怜爱的抚摸了下她的手。
顾诗成指尖动了动,她轻声呢喃着,“先生,先生……”
江砚书一愣,装作若无其事的给她检查伤口,可是窗外被风吹动的枝丫却暴露了他颤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