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铁杆心腹蔡薿!

    四人被锁在贡院里等待考试,相处并不融洽,因为慕容彦逢和翟汝文都是软硬不吃之辈。他们才不管王黼是否跟蔡京闹翻,只知道王黼是奸臣,与那蔡京是一路货色。

    “黼资历浅薄,初做翰林学士,便奉皇命知贡举,”王黼举杯说道,“三位相公老成持重,鄙人若有疏漏之处,还请多多指教。”

    冯熙载笑道:“阁下是主考,我等只是副考,怎能喧宾夺主?”

    王黼暗骂一句老狐狸,继续赔笑说着好话。他想拉拢慕容彦逢、翟汝文,一起组建“反蔡联盟”。

    而冯熙载,安着同样的心思。此人一直在拉帮结派,暗暗蓄积力量,又隐忍不发,始终不与蔡京正面对抗。

    翟汝文面无表情,自斟自饮:“科举取士,为官家尽心而已,王学士不必说恁多。”

    翟汝文看不起王黼,他跟苏轼、黄庭坚交游的时候,王黼还在穿开裆裤呢。他连梁师成、蔡京都敢喷,区区一个王黼,多说几句都算他跌份儿。

    “吃酒。”慕容彦逢说道。

    翟汝文举杯相迎,跟慕容彦逢聊起来,懒得再正眼瞧王黼一下。

    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说什么《聊斋》?

    慕容彦逢和翟汝文二人,知道自己为啥被召回朝堂。只要不触怒皇帝,他们把蔡京喷得越狠,宋徽宗那边就越高兴。一旦他们投靠任何势力,宋徽宗反而要心存忌惮了。

    四位考官,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还得配合工作。

    他们要一起出题,并对题目做出解释,方便手下的官员批改试卷。

    还要审查考生资格,编排、公布考生座位。

    最后,他们还要领衔阅卷。

    几千上万份考生的发解状,都要他们四个审核,元宵节没过就开始工作了。

    “丹阳人,又姓翟。公巽兄,这是你家小辈吧。”慕容彦逢拿起一张发解状说。

    翟汝文凑过去瞧瞧,笑道:“侄孙辈,年龄尚幼,初次发解。不求他能金榜题名,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慕容彦逢说:“公巽兄家学渊源,侄孙辈定能高中。”

    “那可不一定。”翟汝文笑道。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对发解状审核签字,顺便给该发解状的考生安排座次。

    慕容彦逢虽然为人正直,但小小的徇私还是有的。比如,给翟汝文的侄孙,安排一个好位置。不挨着厕所,又不怕风吹日晒那种。

    翟汝文忽然说:“咦,这个朱铭朱成功,似是诗词名动京师之人。”

    “何止是诗词,”慕容彦逢说,“我进贡院的前两天,便听说陈知默在蔡河边讲学,朱铭是那陈知默的弟子。”

    翟汝文问道:“陈知默是谁?”

    慕容彦逢说:“陈渊,陈瓘之侄,杨时之徒。”

    “也算我辈中人了。”翟汝文摇头苦笑。

    翟汝文少年成名,与苏轼、黄庭坚亦师亦友,非常明显的蜀党人物。

    如今,已不分蜀党洛党,都属于难兄难弟,连蜀学和洛学都被官方禁止。

    翟汝文不但给了朱铭一个好位子,跟朱铭结保的九个洋州士子,也都打散了安排较好的位置。

    翟汝文问道:“那陈知默,难道敢在东京宣扬洛学?”

    慕容彦逢莞尔道:“我让弟子去听了一天,其自称发展新学,其实哪派都不是。而是博采众长,提出我本、方矩、道用三论,又言百姓日用即为道。”

    翟汝文惊讶道:“百姓日用即为道,颇有我蜀学风范啊!”

    慕容彦逢打趣说:“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又不是没读过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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