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好马。中途病死了一匹,还有几匹生病,但应该没有大碍。”

    “好,阁下立下大功了!”朱铭不吝褒奖,决定给此人升一级,参与买马者也个个有赏。

    眼前这一百多匹战马,大部分都属于甘青马,来自青海、甘肃一带,也即唐宋两代所称的吐蕃马。

    西夏骑兵也大量采用甘青马,并选育繁衍出自己独有的战马(西马)。

    西马是甘青马、蒙古马和大宛马杂交的后代,既可平原作战,又能翻山越岭,甚至耐得饥渴,能穿越小片沙漠。

    朱铭越看越是喜欢,叫人把聚宝盆牵来。

    聚宝盆看到小伙伴非常高兴,钻进马群当中蹭来蹭去。

    曲守信又介绍道:“这两位都是西北豪侠,个子更高的叫李彦仙,个子稍矮的叫阎平。”

    “拜见大元帅!”二人上前见礼。

    “好壮士!”朱铭大赞。

    李彦仙身高一米八几,阎平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常年在边疆观察山川和抢劫,自然而然造就出一种桀骜气质。

    他们是不服强权管制的,若在朱铭手下干得不开心,即便身居高位也会挂印辞官。

    朱铭拉着两人进去交谈,根本顾不上种家和折家的女儿。

    “两位对宋夏边境有何看法?”朱铭寒暄几句,便开始询问军事。

    这正好符合李彦仙的性格,他不喜欢来虚的,当即回答说:“大宋朝廷占据河湟之后,西夏能征用的战马和人口锐减。且西夏国内政局不稳,又连续多年粮食歉收,军队战力早已大不如前。这种时候,汉人只需步步为营,每占领一片新地,就构筑寨堡移民屯垦。不出十年,西夏边境则尽为汉地。大宋君臣急功近利不说,就算新占下一片疆土,屯垦也搞得极为糟糕,逼得边关士卒纷纷逃跑。”

    “你们可有做过西军?”朱铭问道。

    阎平说道:“非但做过西军,还做过西军的逃兵。兄长性情耿介,容易得罪上官,受不得那鸟气,不到半年就逃跑了。”

    李彦仙说道:“大宋别的地方俺不知,只说陕西各路军队。不管是禁军还是厢军,又或者是乡兵弓箭手,最大的问题是赏罚不明、克扣粮饷。为将之人,当与士卒同甘共苦。即便做不到这个,也应该赏罚分明。如今的西军,立功者难获封赏,犯错者不遭惩罚。长久下来,军纪不存,从上到下都违抗军令,作战时只知保住自家性命。”

    “还有那河湟之地,不顾士卒的军田还未开垦,便大肆征收苛捐杂税。士卒能领到的军饷,都不够给边境州县交税的,那几年的边关士卒已逃得一个不剩。后来老种经略相公,被贬去做西安州太守,接着又经略河湟,大力整顿军纪,减少苛捐杂税,这才让逃跑的士卒变得少些。”

    李彦仙慷慨激昂道:“如今陕西各路,百姓皆苦于兵役和杂税,西军早已不堪一击。大元帅应当早日起兵,把陕西各路收入囊中,稍微宽待民众,就能有数十万西北健儿愿意效命。大元帅出兵之时,在下可回陇西响应,招募三五千壮士不在话下。拿下陇西,只在旦夕之间,便是兰州俺也可以取来!”

    如果不是熟知历史,朱铭会认为此人在吹牛,但实际上人家在说真话。

    朱铭笑问:“你就不知忠君报国吗?”

    李彦仙说道:“吾生在宁州,长在陇西,也曾想过忠君报国,所以才加入西军效力。可西军上下将官,多为酒囊饭袋,克扣军饷、役使士卒极为拿手,让他们领军作战却如儿戏。便有那几个知兵宿将,也被阉人和文官掣肘,被他们逼着带兵去送死。一场败仗,丧师数万都稀松平常。而一旦前线战败,西夏人趁机越境劫掠,多少边境百姓家破人亡?这朝廷已经没救,大元帅不正因此而起兵吗?“

    朱铭说道:“实不相瞒,我去年与宋国朝廷和谈,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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