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对着干。越是禁止,百姓就越要违反。比如规定,除了女子和孩童之外,其他人不准私穿纯黄衣服,顶多用黄色布料做局部装饰。但偏偏就有一些男子,穿着纯黄衣裳大摇大摆上街。

    北宋百姓,喜好模仿辽人穿戴;南宋百姓,喜好模仿金人穿戴。

    并非崇洋媚外,而是追逐异国风情。

    因为辽人、金人也一样,总喜欢穿戴大宋服饰。

    折艳绣说道:“这件团衫内里加绒,冬天穿着很暖和。穿上的时候,还可双垂红黄飘带,配着那曳地后裙颇为雅致。”

    张锦屏往衣服里子一模,里面果然有绒毛,外层也是上好锦缎,恐怕能价值上千贯钱。

    比较起来,张锦屏感觉自己送珠花,反而显得有些小家气了。

    张锦屏说:“都是一家人莫要再送这般贵重礼物。夫君是质朴之人,不喜奢华,吾等内宅妇人也该节俭。”

    “大娘子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注意。”折艳绣连忙说。

    两女又拉了一阵家常,折艳绣告退离开。

    出了院子,折艳绣吐出一口浊气,长辈告诫她要讨好正妻,可这种小心翼翼的交流方式,让她感觉别扭到快要窒息。

    还是去找种家妹妹玩吧,毕竟是一起嫁过来的将门女子。

    种妙蕴正在房里看书,得到侍女通报,连忙出去迎接。

    折艳绣见面就说:“昨晚夫君跟我圆房了,今晚肯定轮到伱。夫君很疼人的,跟他睡觉舒服得很,好几次就跟飞起来一样……”

    “折姐姐请慎言!”

    种妙蕴连忙打断,她已经听得满额头黑线,不敢再让折艳绣继续说下去。

    “怕什么?又没有外人听到,”折艳绣笑着说,“昨晚我还想跟夫君切磋武艺,一锏就把我的长枪打飞了。如此武艺,力气还大,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男儿。家中长辈说,夫君乃当世大儒,我还怕他考教学问呢,幸亏他没有问我什么诗书。”

    种妙蕴哭笑不得,又忍不住打听:“他待妾室不会蛮横粗鲁吧?”

    折艳绣说:“粗鲁得很呢,把我扛在肩上进屋,又狠狠摔在床上,屁股都给我摔疼了。不过我喜欢,这般才叫男子气概。”

    种妙蕴感到有些恐惧,动辄把女子扛着走,怎么听都像匪徒行为,自己又不会武艺。今后若是惹怒了他,自己怕要被打得半死。

    折艳绣说:“我刚才去见大娘子了,她也是个好相处的。就是家里长辈让我小心伺候,跟大娘子说话时战战兢兢,聊得久了便愈发不爽利。”

    种妙蕴说道:“大娘子乃江西张氏女,名门闺秀,自有涵养。”

    “那你得送她礼物,”折艳绣分享自己的成功经验,“我送了她一套贵重衣服,她喜欢得很呢,说话都更亲热了。”

    种妙蕴却为张锦屏辩解:“江西张氏家财万贯,自不会因财货而喜怒于人,她看重的是你那一番心意。我也有给大娘子带礼物,却非什么贵物,只是一副今人字画而已。”

    “字画有什么好送的?”折艳绣嘀咕道。

    种妙蕴感觉跟这位交流好困难,许多时候完全对牛弹琴,偏偏折艳绣性格爽直又不惹人讨厌。她们是一起嫁来的将门之女,天生就更亲近,以后打交道的日子多着呢。

    折艳绣问道:“妹妹喜欢玩什么?一起踢球吧,我蹴鞠可厉害了。”

    “天气炎热,踢球要出一身汗,不如打双陆耍子。”种妙蕴也想玩游戏打发时间。

    两女便进屋下双陆棋,种妙蕴一边下棋,一边打听昨夜细节。

    说着说着,折艳绣又开始讲黄色,听得种妙蕴脸色羞红,这两位完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朱铭从折艳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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